孺,你窃了高家的江山,仍欲壑难填,如今又胆大包天,窃了我天道宗的秘典,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
妙远真人将先帝恩赐的龙头手杖,在御花园的石板上砸得噔噔作响:“先帝啊,你在天之灵,该如何瞑目。”
见这阵仗,宴会上的人,顷刻间都躲到了两边。
这些个软骨头,没一个靠得住的。
遇到难事,太后习惯性的找谢长恭,可他竟不在宴会上。
连他也怕了妙远真人,躲远了么?
没了帮手,太后只能自己上,勃然大怒:“妙远,你当真是老糊涂了。你可知,满嘴胡言污蔑当朝太后,是死罪。”
妙远真人丝毫不惧:“韦旖孺,你可敢对天发誓。你容颜回春,不是偷用了我天道宗的秘典。否则,你将厄运缠身,万人践踏而死?”
太后听到发毒誓,立刻退缩了:“哀家乃堂堂太后之尊,岂能被你逼着发毒誓,有损国体。”
妙远真人冷嘲:“皇帝陛下尤在,你一个韦氏女,凭什么有损国体,你当自己是谁。”
……
论吵架,太后明显不是妙远真人的对手。加上理亏,太后渐渐词穷,妙远真人却越战越勇。
妙远真人:“你为了夺秘典,不顾自己的贴身太监、宗门弟子,还有老百姓的死活,在义庄埋下火晶,炸死那么多人。你黑心黑肺,简直恶毒至极。”
太后气得发抖:“你休要胡乱栽赃,那场大爆炸京兆伊已经查明,凶手是前朝余孽。”
妙远真人嗤笑:“论栽赃,谁比得上你的手段肮脏……”
她开始翻十几年前的旧账。
大家眼看着太后,被妙远真人气得脸部紫胀,捂着胸口快要晕过去。
可妙远真人地位摆在那里,战斗力又太强,无人敢当出头鸟,帮太后说话。
就在太后孤立无援之际,一队人马突然赶来,将妙远真人一行人团团围住。
天道宗岂肯束手就擒,立刻动手,可很快就停下手来。
围住他们的人,虽然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可身手比御林军高多了,而且下手十分阴毒,就在刚刚,不过粗粗对了几招,他们就有中毒之兆。
李长海冷声道:“妙远真人练功走火,迷心了心智,护送她回寝宫修养。”
妙远真人能活到这个年纪,凭的就是欺软怕硬。来的是硬茬,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不敢再造次。
她拂袖而去,留下狠话:“我天道宗绝不会就此罢休。”
太后瘫坐到椅子上,哪里还有心思开菊花宴,挥手让大家散了。
她看向李长海,赞道:“这次你倒机警。”
李长海笑道:“太后夸错人了,都是中书令大人的功劳,是他让老奴去调的帮手。”
那边,叶轻禾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今天的好戏也看完了。
今天这场大戏,谢长恭完胜。
太后在今日开菊花宴的事,是他派人透露给妙远真人的。
让李长海去调帮手,也让他找到了,太后藏在宫里的最后一批暗卫。
谢长恭被太后留在宫里嘉奖,叶轻禾独自回了弃疾院。
谢长恭最近几日应该回不来了,因为宫里将应接不暇的出些大事。
翌日清晨,一个消息传遍整个京都,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妙远真人昨夜死在了宫里,她随行的弟子们连夜带着她的尸体,逃回了天道宗。
长信宫。
太后盛怒之下,将书案掀翻,折子散乱的丢了一地。
宫人们全部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太后厉声质问:“她怎么就死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李长海怯声道:“太后,奴才敢以人头作保,绝不是我们的人。妙远年纪那么大了,或许是寿终正寝呢。”
苏云州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