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帮我按按。”
她急忙把秀奴儿留下。
男人献了殷勤,就该索要好处了。
秀奴儿将她扶到床上,无视谢长恭阴冷的,驱赶人的眼神,神色自若的给她按起了腿。
谢长恭沉着脸下床,灌了口冷茶降火,然后夺门而出,把迟洛拎到了荷花池畔。
谢长恭语重心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迟洛一脸认真:“我有小仙女了,我和她一辈子不分开。”
谢长恭耐心的道:“终生大事不是一辈子在一起,是要成亲,要睡在一张床上。”
迟洛抓了抓头,撇嘴道:“我想和她睡一起,可她说她还是孩子的身体,不能和我睡。我不明白,孩子的身体为什么不能一起睡,很多小孩子都和母亲一起睡的呀。”
谢长恭无奈扶额。
迟洛只有十二岁孩子的心智,要让他明白男女睡在床上,是要干些不可描述的事,着实有些困难。
高管事是过来人,提议:“家主,我这有些画本,可以给他看看。”
谢长恭只瞟了一眼画本的封面,就能猜到里面的内容了。
他将画本塞给迟洛,郑重道:“你已经长大了,大人的一些事,也该明白了。这些书,你拿回去仔细研读。”
迟洛噘嘴:“我一看书就头疼。”
高管事哄道:“这些书里面没有字,全是画,很好看的。”
迟洛半信半疑的拿着画本回房了。
等秀奴儿给叶轻禾按完腿,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她离开东厢房时,不放心的嘱咐道:“家主,你别打扰姐姐休息。”
谢长恭气结,他与妻子的私房事,什么时候论道一个丫鬟说三道四了。
无奈秀奴儿是叶轻禾和迟洛的心头肉,打不得,也骂不得,他只能忍了。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丫鬟拿捏。
叶轻禾已经睡熟,侧脸压在手背上,纤长的睫帘随着呼吸微颤。
谢长恭悄无声息的睡到她旁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他原本想着,就在今夜,得了叶轻禾的身子。
世人都说,女人对自己委身之人,总归会多几分情谊。
可叶轻禾留下秀奴儿,便是明显的抗拒。
打发一个秀奴儿很简单,他只是不愿强迫叶轻禾。
原来真正爱一个女人,便不愿她受到丝毫的委屈,哪怕为此会委屈自己。
他俯身,在叶轻禾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微烫的吻。
翌日,朝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宣王因为办事不利,被太后从亲王降成了郡王。
与此同时,去了江南探亲数月的静太妃,回到了宫中。
三日后,静太妃的帖子送到了弃疾院。
帖子是早上送来的,直到晚上谢长恭回来,高管事才把帖子拿出来。
叶轻禾一脸疲倦之色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谢长恭将帖子递给她:“夫人可想去?”
叶轻禾打开帖子,状似无意的翻看着,心里却涌着惊涛骇浪。
静太妃之所以定下原主给宣王做未婚妻,是因为她怀疑原主是天女。
她想要从天女的纷争中脱身,必须要把静太妃的疑虑打消,将指向天女的那些蛛丝马迹,嫁接到叶曦禾身上。
那么,静太妃的约,她不但要赴,还要把叶曦禾一起叫上。
事情难就难在,太后已经下过令,让叶曦禾非诏不得入宫。
叶轻禾:“我还是去一趟吧,太妃送我的东珠簪子,总要物归原主。”
那根东珠簪子,一直被叶轻禾妥帖收藏着,成了谢长恭的心头刺。
听闻她要把簪子送回去,谢长恭当即笑道:“明日午时,我在宫门口接你,亲自送你去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