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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禾趴在窗户上,看着湖面发呆。

谢长恭:“别担心,南疆教王来京,不是为了秀奴儿。”

叶轻禾转头看向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不能让秀奴儿涉险。”

谢长恭笑道:“夫人宽心,她不会有事的。”

谢长恭修长的手指,轻触她乌黑顺滑的黑发:“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去趟玉珍阁,挑几样你喜欢的首饰。”

回到弃疾院,谢长恭立刻进了听风阁。

京都风起云涌,局势万分紧张,皆需他在幕后推波助澜。

天道宗逃走的叛徒,道号纯虚子,是天一真人收的内门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个。

纯虚子偷走的,是天一真人苦心撰写的长生不老之法。

纯虚子入道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发妻。为了悟道,他抛妻弃子,入了天道宗。

如今,他修道大成,却突然对发妻有了愧疚之心。

他想要弥补,可发妻多年思郁成疾,已经命不久矣。

大夫说,她是油尽灯枯,寿终正寝,药石罔效。

除非在阎王的生死簿上,把她的名字勾掉。否则,没有第二条活路。

地狱黄泉之说,终属渺茫,长生不老之法,却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天一真人已经快要一百二十岁,却比他这个六十来岁的徒弟,看起来还要年轻。

要给发妻续命,用长生不老之法,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偷到秘典后,发现还需要用天女之血做药引子,才能炼制长生药。

天道宗残存的天女之血,早就被天一真人用来给自己炼药了。

他打听到,如今唯一还有天女之血的人,是太后。

太后刚摄政的时候,天一真人与太后的关系还不错。

两人的关系恶化,是因为天一真人曾逼着太后把天女之血交出来,被太后拒绝了。

从这以后,天一真人就处处找太后的不痛快。

纯虚子有长生不老之法的秘典,太后有天女之血,只要两人联手,就能炼制出长生不老药。

纯虚子这才不远千里的,逃来了京都。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谢长恭的手笔。

让纯虚子幡然悔悟,想要弥补发妻的人是他;一直给纯虚子的发妻看病的大夫,也是他安排的......

他炮制了这场闹剧,将各大宗门的高手、南疆教王、太后的暗卫全部聚集在一起,就是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东厢房,叶轻禾坐在铜镜前,心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

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崭新的首饰。

它们每一样都样式精美,价值千金,在京都都找不到第二件。

叶轻禾却嫌它们碍眼,全部胡乱的丢进了妆匣里。

男人但凡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就用这些东西来弥补心里的亏欠,古今男人皆是一样。

没见到秀奴儿全须全尾的回来,她一刻都不能安心。

谢长恭那般疼爱迟洛,为了杀南疆教王,仍愿让他赴险,丢掉半条命。

而秀奴儿对他来说,只是个可供利用的棋子,生死于他,没有任何妨碍。

叶轻禾很怕秀奴儿会就此丢掉性命。

秀奴儿死了,她的灵魂也将和原主一起,永远被困在只有灰雾的荒境里。

可笑的是,她的命运,现在竟全部系在了谢长恭对她为数不多的情义里。

翌日,谢长恭从听风阁里出来,就直接去上朝了。

叶轻禾坐在荷花池旁边,一个人神思不属的吃着早饭。

哑奴突然送来一张帖子,云禾大师有新的画作,丹青画局的老板邀她去赏花。

谢长垣离京这么久,总算有消息了。

叶轻禾早饭也不吃了,立刻命人准备马车,奔着丹青画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