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孔武有力的双臂,他身材健硕,宽肩窄腰,肤色偏麦黑,眉目间透着坚毅的英俊。
腿长,长得离谱,跟双筷子似的杵在明熹面前,叫明熹顺着他的脚跟朝上望去,有种一眼望不尽云霄的感觉。
他手里拿了块砖头,像是路边随手捡的,绑匪之一刚刚在他的突袭之下应声倒在了一边。
明熹几乎可以确认眼前这个目带戾气的男人就是江诚淮。
他的外貌特征太好认了,身上每一处出挑的特征,都完全符合作者笔下那个阳刚又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主。
是了,大佬如果长着一张小白脸,反倒不像那么回事。
明熹不自觉盯着他的手臂看了一会,怀疑他那两只极其有力的手臂,就算现在把自己从地上拎起来都会毫不费吹灰之力。
按理说,江诚淮现在还是彭城的无名之辈,属于大佬的幼年形态,身上不该有这种狠辣又沉默的成熟大佬气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熹望着他那一双眼睛总是不寒而栗,仿佛已经被他看穿了灵魂。
江诚淮目光冰冷地蹲了下来,唇线紧抿沉默不语,动作阴鸷掐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望。
他像是在深沉思索着什么,皱起的川字眉心透着犹豫与徘徊。
江诚淮端详了女人一会,有点看不懂这女人心里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那双剪水秋眸滴溜溜地转,看似人畜无害又纯良,其实皮囊之下的灵魂根本顽劣不堪,自己上辈子已经吃过一次她的亏,这辈子重生回来就绝不再上第二次当。
他的记忆很清晰,上辈子和薄明熹的孽缘就是这一天开始。
任凭现在的薄明熹刚虎口脱险有多娇弱楚楚,但再世为人,有了上一世与她共同走过的短暂夫妻路,江诚淮太清楚眼前之人的本性是什么蛇蝎模样。
她生性凉薄又残暴,因为厌恶猫,还曾当着母猫的面一只一直溺死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对弱小生灵毫无怜悯之心,说是毒妇都不为过。
凡是她所厌憎看不顺眼的人,明明人家不曾为难她什么,她也要千方百计给些教训才肯罢休。她傲慢不可一世,凡事要以她的感受为中心,她的喜恶就是全世界第一王道。
回忆起上辈子薄明熹干的那些霸道又毒辣的勾当,江诚淮的眉头不由一阵嫌恶深锁,顺势捏紧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下颌捏碎了扬灰。
十分钟前,他意外重生回到了这一天,看见那两个记忆中的绑匪顶着烈日跳下货车。
江诚淮自然知道刚学成归国的薄明熹就被绑来困在那辆货车的后头。
上一世,自己原本早该在十分钟前就阴差阳错上了这辆车,然后救下薄明熹,但这回他没有任何犹豫,选择视而不见掉头就走。
可当他开着自己那辆车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服务区循环播放的洪亮悬赏广播声,江诚淮一脚踩住刹车,停了下来。
他知道这声音于薄明熹而言无异于催命符,两个歹徒见事情败露必然起了杀心,绝不会让薄明熹留下活口,于是他稍微动了一下恻隐之心。
上辈子薄明熹死在他的好兄弟沈雷手上,等他赶过去的时候,沈雷指着满是血污的人工鳄鱼池得意地说:“哥,看见了吧?薄明熹这个疯女人以后不会再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了。”
只见满池的血水,根本不见薄明熹的残骸。
江诚淮怒不可遏地打了沈雷一巴掌。
沈雷不解地嘶吼道:“哥?!”
江诚淮阴森可怖的眼睛盯着他说:“阿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的命,值得你手上沾血?”
沈雷:“为了你就值得。这个疯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你,简直冥顽不灵。你们都离了多久了,她还不死心,既然做不到好聚好散,那就干脆让她永远消失!”
江诚淮盯着血腥的鳄鱼池不再说话。
恶毒的坏女人不值得救,可她再坏,终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