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谢婉清都能耐心回应着,两人有说有笑,来到了生产队的田边。
每次上工都有记工员给分派工作,然后下工再登记工分,这靠着人去分配的工作,自然会有私心。
负责这个小队的记工员是老王媳妇,她的家公之前在生产队做会计,有点权利,就给自己儿媳妇弄了一个好工作。
方琪的清点员工作只需要去仓库报道,她不着急着去,跟着谢婉清去看她领什么工作。
工分制度一般是十分制,早上两分、上午四分、下午四分,但一般男人比女人和老弱者的工分高。
所以分配到辛苦的工作,干一个上午也只有四分,甚至不到四分,就很吃亏。
谢婉清排到队伍的最后,旁人就频频投来异样的眼神,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方琪看不惯这种行为,就朝着那些人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就当面说,不要背着人说闲话,长舌妇!”
“又不是说你,多管闲事。”那些妇人领了工作,白了方琪一眼走了。
谢婉清拍了拍方琪的肩膀,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轮到谢婉清领分配时,记工员老王媳妇先是上下扫了谢婉清一眼,然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她撇着嘴,说道:“割稻子去吧。”
方琪立刻皱起了眉,说道:“为什么前两个妇人是打稻谷,轮到她就要割稻子?”
虽然方琪来地里只有一天,但是昨天她就观察到,打稻谷只需要用脚踩打谷机,但割稻子需要一直弯着腰,是个累活。
听到方琪竟然敢质问她,感觉到自己权威被挑战的老王媳妇,立刻尖声说道:“有人打稻谷,肯定要有人去割,难道稻谷从田里跳到你面前吗?”
谢婉清朝方琪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老王媳妇心眼小,吵也是没用的,人在屋檐下,跟老王媳妇吵起来,下次只会给你使更多绊子。
方琪恨铁不成钢,瞪了谢婉清一眼,扭头走了。
谢婉清苦笑了一下,方琪估计是还没体会到下乡的艰苦,田里的工作都一样辛苦,头顶太阳背朝天的,光是晒一天都够呛了,但是只要能赚到工分,生活是往上走的,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计较太多,反而容易想不开。
中途休息时,谢婉清知道方琪没带午饭,就拿着早上剩的两个馒头去仓库找她。
她正扯着两个大妈在吵架。
“你说谁搞破鞋呢,你有证据吗,你就一把嘴说说说!”方琪大骂道。
“别人看见有男人从她家出来了,她家男人又不在家,这不就是搞破鞋吗?”大妈也不甘示弱,大声回道。
“是谁看见的啊,叫她出来对质啊,别张着一把嘴就污蔑人家的清白。换成我随便说你搞破鞋,你乐意吗?”
大妈见她气势嚣张,气不过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方琪摔到了草垛上。
方琪没受过这样的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薅住大妈的头发,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今早方琪吃了肉,力气大得很,大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疼得嗷嗷叫。
另一个大妈见状,立刻拿起一旁的扫帚,上去帮那位大妈,钳制方琪,不断地用扫帚拍打着方琪的脸。
原本谢婉清是打算上去劝架的,但是见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由着方琪因为她被人打,上前跟拿扫帚的大妈纠缠在一起。
二对二,一下子场面僵持不下,直到外面的人将陈队长喊了过来,才将四人分开。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打架?”陈队长对着蓬头垢面的四人呵斥道。
一位大妈立刻说:“天气热,大家脾气都不好,就打了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说人搞破鞋不光彩,要是方琪死咬要证据,她也拿不出来,犯了口舌,终究是落了下风。
现在围观的人很多,如果说出真相,只会将事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