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闻看得出殿下心情极好,笑着上前替太子与云郡主舀好粥:“殿下,下奴见今日的天气好,您近来日日帮着陛下处理政事,也该好好歇息歇息。"岁庭衡没有说话。
"云郡主,下奴斗胆请郡主劝劝殿下。"莫闻朝拂衣讨好一笑,连连作揖。"莫闻公公说得没错,殿下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拂衣喝了一口莫闻舀的粥:“等会臣女要去放纸鸢,殿下陪臣女一道去吧。”
"我不太会放纸鸢。"岁庭衡一脸为难,甚至显得有些局促:"我怕扰了你们的兴致。又整日跟着太傅学文习武,心再次软了下来:“没关系,臣女教你。”拂衣察觉到他眼中的期待与小心翼翼,想起幼时的他被关在理王府,成为太子后恐怕“那就有劳拂衣了。”
莫闻捧着拂尘,笑着退到一边,不再打扰殿下与郡主用膳。懂事的太监,永远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降低存在感。等林小五与岁安盈再次登门,看到换了一身束袖锦袍,手里还提着纸鸢的太子,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拂衣。
姐妹,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带着太子去玩乐?
"要不,我还是下次再去吧。"岁庭衡垂下眼睑,把纸鸢也藏在了身后:“你们......"
袖子:“跟我走!”
“什么下次。"拂衣看着此刻的太子,莫名觉得他像一只落水的潦草小狗。她一拽他的被拂衣拖着往外走的太子回过头,对岁安盈与林小五友好一笑。林小五与岁安盈一声不吭地跟上,无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天地元合殿。
皇帝拿着朱笔批着好像怎么也批不完的奏折,频频往门外看。张福替陛下换了一盏凉茶,低着头没作声。
来。”
半个时辰后,皇帝还是没忍住:“张福,你安排人去临华别苑看看,太子今日还没过“陛下。"张福把热茶撤走,小声对皇帝道:"太子殿下这会儿不在临华别苑。""那他在哪里?"皇帝把奏折推到一边,端起凉茶喝了两口,起身走到殿外透气。凉风徐徐,皇帝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仰头往天上看了看,眉梢一挑:“哟,是哪些人在行宫里放纸鸢?”
张福腰弯得更低了:“回陛下,是太子殿下与几位郡主县主。”皇帝住在行宫里,禁卫军发现有人放纸鸢,早就去查过了。“你说太子在陪着几个小姑娘放纸鸢?"皇帝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是不是云郡主也在?"
“陛下神机妙算,云郡主确实陪伴在太子殿下身旁。”
"那就不奇怪了。"皇帝把手背在身后:"走,朕也瞧瞧去。难得见到衡儿玩乐,他实在有些好奇。
得两腿都抡出残影,拂衣站在树荫下,拍着手掌笑声不断。穿过九曲回廊,皇帝远远就看到平日连坐姿都讲究板正的儿子,正拉着一根风筝线跑"殿下,继续跑不要停,风筝已经飞高了。"
风声把岁庭衡的笑声传到了皇帝耳中,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些年他几乎从未听过儿子如此畅快的笑声,在此时此刻,他在儿子身上终于看到了年轻人的模样。
他往柱子后面躲了躲,有些不想上前打扰这份快乐。
"殿下,你看,飞好高。"
树荫下的少女拎着裙摆跑到他儿子身边,两人仰着头望着天空,笑得无忧无虑,连他都要忍不住跟着笑。
皇帝静静看着这一幕,对身后的张福道:"明日朕也陪皇后来这里放纸鸢。""是,老奴记下了。"张福抬头间,看到太子殿下伸手扶了一下云郡主的肩膀。有些东西能够掩藏,而有些东西就算装作漫不经心,也会从眼神中透露出来。意与小心翼翼。
张福就算已经做了二三十年的太监,也在太子殿下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云郡主的在来世间真的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殿下果然做什么都厉害。”拂衣指着空中飞翔的纸鸢:“小小纸鸢,根本难不住你,看它在空中的角度,阳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大片阴影。“世间变幻,我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岁庭衡看了眼拂衣,仰头拉纸鸢线,调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