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等黑子落定,拂衣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发现!
“我下这里。"拂衣喜滋滋地收走好几粒黑子,美得眉飞色舞:“殿下,该你了。”"嗯......"岁庭衡沉思许久,把棋下在右边角落
。
“哈哈!"拂衣赶忙拿白棋堵上,生怕太子悔棋:“殿下,这几枚棋子又是我的了。”看着拂衣开开心心捡棋子的样子,岁庭衡闻声一笑:"嗯,是你的。"画舫远处的小舟上,金吾卫们撑着伞,望着画舫方向,表情十分为难。"莫闻公公,现在雨这么大,真不用我们去帮殿下把船划回来?""不用。"莫闻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湿哒哒的拂尘插在腰间:“殿下自有打算,你们不用操心。
"
画舫上的鱼尾灯没有点亮,说明殿下不需要他们。
躲雨,等会还能同打一把伞,同淋一场雨.....
看着雨幕中那艘孤孤单单的画舫,莫闻在心底叹息,雨大才好啊,雨大了在船里一起嗯,怎么不算是美事呢?
拂衣与太子连下三局棋,每局都下得险象环生,趣味不断。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下棋如此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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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这么大。"她打了个哈欠,望桌上一趴:"殿下,我先趴一会,雨小了你再叫我。”下纱帐:“我在旁边看一会儿书。"
"到榻上睡一会儿吧。"岁庭衡收好棋子棋盘,指了指拂衣身后的软榻,起身帮拂衣放"好。"拂衣取下鬓间的发钗,合衣躺在了软榻上,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看了眼纱帐外端坐着看书的太子,闭上眼睛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大概是雨打在水面与船顶的声音太过催眠,又或是太子君子形象过于深入人心,拂衣画舫安静下来,岁庭衡不敢望向身后,怕自己的视线冒犯她对自己的信任。书上的字入了他的眼,却进不了他的心。
他无意识地翻了几页书,却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
或许是雨声太过悦耳,他甚至生出了一丝妄念,妄想能与她相伴一生。他摸了摸嘴角,才发现这里上扬着,也不知上扬了多久。一开始,他只想她能活着,后来他只想再见她一面。
再后来,他又想着,能与她说几句话就好。
可是每一次的相处,只会让他更加期待下一次的相遇。人心贪婪不知足。
即使他读再多的圣贤书,也无法控制内心深处的渴求。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上河园外,岁瑞璟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毫无动静的路口,没有挪动脚步。"王爷。"岑楚担忧道:"这里不方便久留,我们回去吧。"现在理王才是天下之主,王爷深夜在这个地方出现,十分的不合适。报复我,她处处与我作对,甚至故意接近太子。"
“岑楚,你说云拂衣究竟有多恨我?"岁瑞璟执拗地盯着能够出入上河园的大门:"为了都是男人,他又怎么看不出岁庭衡对云拂衣的心思。
岑楚道:"可是王爷,您已经有了王妃。"
应该说,早在贵妃娘娘求先皇下旨斩杀云家人时,王爷与云姑娘就再无可能了。轰!
天上响起一阵惊雷,雷光下,岁瑞璟面色惨白一片。
对着纱帐的方向。
“殿下?!”拂衣被惊雷吓醒,她坐起身看向纱帐外,岁庭衡仍旧规规矩矩坐在外面,背事。”
“你醒了?”听到拂衣的声音,岁庭衡起身举着灯走到纱帐旁:“外面响了雷,没什么拂衣披着被子坐起身,发现外面雨下了一些,画舫也不知何时被划到了岸边。"雨小了,我们先回去。"拂衣把发簪收拾好,披散着头发直接走出纱帐:“快走快走,等会雨又要下大了。”
"好。"岁庭衡撑开伞,扶着拂衣走下画舫。
莫闻带着宫人与侍卫远远缀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
回怡安居。
快要到怡安居时,雨果然又大了起来,拂衣躲在岁庭衡撑着的伞下,略有些狼狈地跑"你早些休息。"岁庭衡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