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仙尊:纯纯不速之客(4 / 6)

走过去,手肘被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扣住。

回过头,杀猪匠垂眼站在她身边,仿若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人打探的目光,和颜悦色地四处张望,顺道问她:“品种还算丰富,你想吃什么?”

自在得跟回家一样。

南扶光拽了拽自己的胳膊没能挣脱他,真的可恶,胸口那么老大一个洞不妨碍这人力大无穷。

他到底是不是快死了?

两人暗自较劲半响,南扶光在男人眼中又瞥见非常熟悉的无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大日矿山,身着黄色矿袍的杀猪匠每日主要日常就是看身着蓝色矿袍的她发各式各样的疯一一

南扶光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想起她带着杀猪匠是来刷好感值的,于是乖乖捡了张角落的桌子,去领了两碗豆浆奶,外带几个素包子。

绝大部分的包子都塞到了杀猪匠的眼皮子底下,她催促他食用一一

“急什么?”

“狗吃不下东西就是要死了。”

南扶光是不惧他吃相丢人现眼的,此人虽然身形粗犷像头牛,但进食倒是比寻常世家子弟还要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做得很好。

然而杀猪匠端起豆浆奶凑到鼻子边,那羊奶有些腥膻,他微微蹙眉,没挨唇边便放下了,甚至拧开了脸。“怎么了?孕吐?”

南扶光随口一问。

“可能。”

杀猪匠放了一口未动的碗,面无表情地应了声。然后原本好不容易恢复了最开始碎碎细语交谈动静的膳食堂再次瞬间安静了下来,狐猿们又炯炯有神地望了过来。

南扶光…”

这次轮到南扶光骑虎难下,心想不是吧,你们这都信,是不是有病啊?

南扶光捂着脸叹气,此时有种家丑就此外扬的尴尬,这杀猪匠以后出去外面会不会到处宣传,说云天宗都是一群脑残?

她唉声叹气间,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只不过是站出来骂她的。

在药阁弟子那桌突然“嘭"地有人狠狠拍了下桌子,一个小小的身影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怒吼:“南扶光,你不要脸!”

南扶光抬头望去,只见药阁一众弟子中间,站着个肚子和脑袋一样大的小胖子。

小胖子名叫谢晦,敢如此嚣张敢直呼云天宗大师姐名讳,只因他不是别人,正是炼器阁长老谢寂之子,谢允星之亲弟,谢家当代耀祖。

此人从小诞生修仙大世家,享受得天独厚的资源与待遇,然而得此天道条件却不知珍惜,偏生得好吃懒做的性子一一

嫌炼器炉打铁要抡胳膊,嫌剑修要扎马步,嫌符修坐着画符腰酸背疼,又嫌阵修得背那甚老子复杂的奇门遁甲…最后去了药阁做了亲叔叔谢鸣座下弟子,毕竞看守药炉这活儿也不用他亲自来,就这么不咸不淡混日子,这些年看不惯南扶光仗着爹娘也是云天宗曾经的骨干,师父又是云上仙尊,抢了自己的风头,成为了白灸之外与南扶光作对的另一股中坚势力。

口头禅是“你都不姓谢凭什么那么嚣张”,因此都不知道被他姐吊起来打了多少回,可惜这小子一点都不记打。前些日子被送出宗门修行,最近才回宗门,与白灸那纯纯一丘之貉,如今双贱合璧,南扶光看着他们就头疼。小胖子显然多年侵染“修士高人一等,凡人皆为蝼蚁”的说法,区区炼气中期,胖腿却迈出六亲不认的自信步伐,朝着南扶光这边走来。

他背着手,站着望向杀猪匠,正欲开口。

云天宗大师姐此时放下筷子,淡道:“开口前想好了,别逼我抽你。”

谢晦一口气到了喉咙硬生生吞咽下去,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理南扶光,只问杀猪匠:“他们说你是南扶光带回来的姘头。”

杀猪匠不说话。

谢晦又问南扶光:“你眼神不好使了?这人哪里有一根头发比的上云上仙尊?我才不管你什么可笑的理由,你这是撒野到云天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