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互不相识的。”
许忘夕把话挑明,用最淡泊的口气,说出如刀刺人的话。
傅怀庭薄唇轻抿,眼底掠过一丝痛心。
如果说他无情的话,那许忘夕的绝情程度丝毫不比他逊色。
甚至用自身受到的伤害来跟他谈扯平!?
“夕夕——”傅怀庭柔声唤他,似乎在教导他人生道理。
“人情这种东西不是靠互相伤害来抵消的!”
许忘夕蹙眉,问:“那二爷想怎么算?”
人情这种东西很微妙,还不干净也斩不断。
在意的人嫌它重,不在乎的人自然不知轻重。
两个在乎情意的人,你来我往羁绊只会越来越深。
许忘夕急于还清,是想断绝牵绊,而傅怀庭恰恰相反,他想剪不断,理还乱,至死方休。
“夕夕若着急还清,不如采用最直接的方式。”傅怀庭嘴角挑起一个邪笑,语气倒是十分认真。
“嫁给我!”
许忘夕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神犹如看待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傻子。
感受到鄙夷的视线,傅怀庭会心一笑。
“傅衿有错在先伤了你,那他理应付出代价,牢狱之灾不可免,作为他二叔,照顾你的重担自然一直落在我头上。”
看似合理,其实便宜他全占着,里头的心机连藏都懒得藏。
意思也同样明显,人情无法相互抵消,只能各还各的情。
许忘夕冷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这样二爷岂不是很吃亏!”
傅怀庭十分无赖的接下。
“照顾你,不亏。”
许忘夕无言以对,泄愤似的咬了一口梨。
短短几天,傅怀庭像是得到了某种强化,脸皮厚得无懈可击。
香甜的东西一旦遭受污染,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许忘夕把尝了一口的梨顺手放到桌上,手上沾染汁水有些黏腻,抬手抽纸的间隙,却被人抢先一步。
大掌轻握他的手背,那人动作轻柔地用纸巾替他一点一点擦拭,掌心、指头就连指缝都未曾放过,擦得格外仔细认真。
“二爷,真的没考虑进军服务行业吗?”
许忘夕由心发问。
傅怀庭失笑出声,满脸宠溺与欣慰。
这才是他的花该有的样子。
锋芒不掩,鲜活夺萃。
敢把他说成保洁的也只有他的花。
“考虑过。”傅怀庭包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捏他软嫩的掌心。
“夕夕,要做我的第一个客户吗?”
这具有十足调情意味的暗示,许忘夕浑身发麻,手心传来一阵痒意,忍不往回抽。
却没能从大掌中脱困。
“第一个客户就碰上我,只怕二爷会入不敷出!”
傅怀庭笑意不减,目光如炬,始终落在许忘夕脸上,有种失物复得的快感。
他喜欢许忘夕牙尖嘴利跟他斗嘴,也很乐意看他散发光芒的样子。
尽管里头存在对自己的嫌恶。
至少这个人是鲜活,有生机的,完完整整把他缺失的心脏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