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生来如此,性子坦率,遵从内心,从不吝啬表达。
喜与不喜他会直截了当的说明。
像极了骄阳下热烈夺目的红玫瑰,傲立群花,群花灿烂,却不及他吸睛的艳。
惹人垂涎。
试图将它摘下时,尖刺早已扎进肉里。
疼痛难忍,又不舍将它摧毁。
因为它从未掩藏过自己的锋利,是你步步深陷,妄图夺取它的生机。
玫瑰本无错,错在摘花人。
萧遇注视着许忘夕柔和的面庞,有些怔神。
不受束缚,畅所欲言的许忘夕很美好。
他理应一直如此,任何人都不该打扰。
在许家连待数日,萧遇身上的伤逐渐好转,手臂上的疤痕逐渐淡化、消退。
下午时分,许忘夕午睡完下楼,客厅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身形优越,容貌俊逸,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西装。
男人闻声抬眸朝着声音的来处扫去,目光最终聚焦在许忘夕脸上。
“萧遇呢?”
男人语气冰凉,直接说明了来意,完全不顾身处何地,俨然一副上位者的高傲姿态。
许忘夕不慌不忙的从阶梯上一步步走下来,颇具大家风范的说了声,“请坐。”
男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站在原地未动,许忘夕挑唇,自己坐了下来。
缓缓开口:“这都半个月了,才来要人,是不是有点晚?”
“我不想听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人在哪!”
男人脸上表情透露着不耐烦。
相比男人的急躁,许忘夕则沉稳得多,不急不躁的扯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保姆手持热茶递到他手边,男人没接,神情冷漠的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张姨麻烦你端下去吧,这位先生身残志坚,不喜欢别人端来的茶。”许忘夕意有所指的吩咐道。
面对着许忘夕毫无由来的暗讽,男人脸上染上几分不悦。
“你什么意思!?”
许忘夕无言一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
男人像是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暗自咬了咬牙,脸上覆上一层凉意,随后十分没有耐心的说。
“我不想跟女人废话,人在哪!”
“想不到您不仅残,眼睛还不好使。”许忘夕略有叹息的说着,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实在不行您还是去趟医院再来找人吧!”
萧遇刚走出房门,便听见许忘夕嘲讽值拉满的话语,心中顿感不妙。
“哥——”
听见叫唤,二人同时向二楼望去,萧遇此时正站在楼梯口。
神色愕然,抬眼看向男人的目光怯懦,含着愧。
许忘夕皱眉,自卑感好像重新长回了萧遇身上,而他身后的男人正是导火索。
“跟我回家。”萧则冷声道。
萧遇从阶梯上快速走了下来,眼神不时瞥向许忘夕,模样欲言又止。
踏着小碎步,垂头一路走到萧则身边,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萧则冷了许忘夕一眼,转身欲带萧遇离开。
许忘夕十分不满他此刻的作风,出言询问:“方便告知下我,您是什么朝代的封建王侯吗,我想挖个同款回来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