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眼睛明亮带恨。
他…好像玩过火了。
“我不知道您的爱好是如此,还是我不慎冒犯您,让您有意对我如此,但我希望您就此而止,许家虽抵不了傅家分毫,却不至于一无是处!”
许忘夕在说这番话时,心情已经出现情绪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有他不稳的呼吸,最后还是竭尽可能平静的说完了。
在他说完之后的几秒内,傅怀庭都还有些恍惚。
他很难相信这番话会从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
没有吵闹,没有口无遮拦,更没有夹带脏字。
光从气息上能感受到是生气,可话语却平稳。
带着微不足道的警告,说得每个字都超脱这个年纪的成熟。
许忘夕倚靠着护栏,脸上的绯红消失,反而变得苍白,口齿微微张着在用力的呼吸,双眼通红,目光坚韧。
一阵清风从他们身边轻轻刮过,吹散二人旖旎的气息,一并带走的还有许忘夕并就不多的血色。
有一瞬,他甚至觉得许忘夕就要碎掉了。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许忘夕的身体一直都很弱,弱到别人仅用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击垮。
可他从未向人刻意展示过自己的柔弱。
反倒是自己,竟取这样的他为乐。
如若不是疾病限制,这具身体的主人本该有多夺目。
他不敢想。
“抱歉,我…”
傅怀庭声音粗粝,还想替自己辩解着什么,可他找不到理由。
他只是趋于本能的想要靠近对方,没曾想…
“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傅怀庭接着又是一声道歉,悄然从他身前挪开,二人之间总算产生了空间。
听着来自狮子的低语,许忘夕并没有多大起伏,自顾自的从口袋掏出药瓶,倒出四颗塞进嘴里,掺杂着嘴里的丁点腥气一块干咽了下去。
“刚才咬您属于我个人的行为,与许家无关,望您海谅,饶恕我的鲁莽。”
相比自己,他还是更担心自己的行为会波及许家,毕竟男人的来头太大了,踩死许家也是跺跺脚那么简单。
傅怀庭注视着眼前彬彬有礼的许忘夕,不禁皱起眉。
他不喜欢这样束手束脚,胆怯自己身份的许忘夕。
见对方不语,许忘夕郑重的说道。
“您身边向来不缺前赴后继的人,突然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时来了兴趣也正常,当然也可能是我判断失误,您对我根本没兴趣,只是单纯的想要戏耍我。”
许忘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随后态度十分坚定的抬眸望向他,“毕竟我这样的人入不了您的眼,想必您玩也玩够了,那就您回您的金銮殿,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