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在这两位大小姐正大光明“偷听”那两人吵架时,顺便把手里的光源关了,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待会儿真的打起来之后被殃及池鱼。
余若若没注意到身边这位内心戏十分丰富的大哥,但是她很明显地注意到,自己的好友真的生气了。
虽然陆砚的各方面的能力在海城的一众二世祖中算得上是佼佼者,还从小就被选作陆家的下一代继承人,但是在私人生活方面,余若若也看不上他。
虽然海城的其他二世祖也都跟他差不多吧。
阮允棠的此刻的气息可谓是山雨欲来,跟此时的天气可谓是绝配,余若若准备再添上一把火:“糖糖,他说你无理取闹不讲理诶。”
余若若根本没压低声音,甚至还特意往大声了说,旁边一直在争执的二人终于注意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早已被人听到。
还是正主本人亲自听到了。
阮允棠嘴边扯出一抹冷笑:“陆砚,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和我和好?”
“陆家难道不会定期给自家小少爷做体检吗,都精神错乱了还把你放出来乱跑?”
“一个小时前还低声下气跟我求和,一个小时后就跟别人说我不讲理?”
陆砚脸色铁青,想解释什么,又说不出来,他确实是理亏。
这时一直柔柔弱弱站在一旁的诗沁出了声:“阮小姐,那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也生病了,更不知道陆砚本来要去找你。”
“还有刚刚,陆砚不是故意才说那些话的,他只是为了安慰我……”
诗沁表情真挚,看上去真的很懊悔自己给别人带来了这么大麻烦。
阮允棠抱着双臂,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上十公分的女生,自愧不如,能把陆砚迷得神魂颠倒的,果然是有两下子,这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样子,一般女生还真是装不出来。
阮允棠嘴角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像淬了冰:“不论你那晚知不知道陆砚本来要去找我,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因为你,放了我的鸽子,不是吗?”
“你在我这里不存在不知者无罪,因为坏事干多了,我不相信你那张嘴里所谓的不知情,我只看结果。”
“况且我本来没去找你麻烦,你现在在这里给自己加什么戏,非得来找一顿骂才好受,犯贱吗?”
诗沁在听到阮允棠最后一句话时脸色骤然变白,她还从没被这么羞辱过!
一旁余若若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激得阮允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听余若若捏着嗓子说:“诗沁妹妹怎么一口一个陆砚叫得这么亲近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应该是短短几个月之内才认识的吧?”
“你为什么总是在陆砚面前和我们家糖糖戏这么多呢,是戏瘾上来了控几不住寄几呢,还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挑衅呢?”
诗沁手指在发抖,想说什么,又被余若若堵了回去:“哎呀,不会吧诗沁妹妹不会是不知道我们糖糖和陆砚是早就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吧?如果是我们没告诉你,那真是姐姐们的错了-”
哪怕是此刻的瓢泼大雨也掩盖不了诗沁苍白的脸色。
余若若顶着用3000块钱一瓶的粉底液牢牢焊死在脸上的360度完美无瑕的底妆从上到下狠狠打量了一遍诗沁那张未施粉黛但依然楚楚动人的小脸,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阮允棠懒得再看接下来都不用猜就知道该如何上演的戏码——诗沁委屈了狠狠哭,陆砚再一次安慰。
她今晚已经被这两个蠢货耽误了太久时间,但是雨越下越大,丝毫不见变小的趋势,路况越来越滑,阮允棠在考虑是继续往上爬直到登顶,还是原路慢慢返回。
但现在这情形,不管是原路返回还是继续攀登,都已经很危险,脚下的雨水汇聚,正顺着阶梯往下流去。
此刻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找个平稳的地方休息,等雨停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