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在干嘛?
他在抱猫,还是喜欢掉毛的三花猫!
怪不得周医生最近常常将“太可怕了"挂在嘴上,的确可怕。登记结束,初步的检查完成,没有问题,梁医生给年糕做麻醉。
隔着玻璃,还没有动刀,顾念一想想接下来的场景,不忍看下去。
陆今安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结束后,我过去,她做完手术也只会怪我。”
顾念一趴在玻璃上,“不用,一起,她醒来看见我会安心点。”
这家医院可以看到做手术的过程,梁医生动刀后,顾念一紧紧盯着手术台。
倏然,一个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方,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了。
“别看。"他说:“结束我告诉你。”
陆今安温热的掌心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挨到她的鼻梁,她呼吸放轻,生怕惊到了眼前的手掌。
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手指修长,掌纹闯进她的眼睛,爱情线、事业线、生命线,她看不懂。
度过漫长的20分钟,手术完成。
“好了。”
年糕躺在手术台上,旁边还有血迹,醒来睁着大眼睛在找她,想站起来又艰难的样子,顾念一撇过头,鼻头泛酸。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年糕还在看着她。
陆今安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背过身,“想哭就哭,大人也有哭的权利。”
递过去一包拆开的纸巾。
一如在车上那般。
顾念一抽出一张纸,擦拭眼角,一分钟的时间,陆今安已经走进手术室。
他弯腰安慰年糕,“年糕,妈妈有点事,很快就过来。”笨拙的摸头手法,语气难能柔和。
术后看到熟悉的人,带来安全感,年糕弱弱地喵鸣一下,顾念一用手掌遮住脸又打开,故作惊喜,“年糕宝贝,妈妈来了。”
护士小姐姐在旁边看着,非常温馨的画面,把小猫当女儿养,一定很幸福。
年糕要在宠物医院再待一天,观察观察。
第二天已经忘记阴影,恢复一些活力,也没有记仇。甚至更黏陆今安了,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整整一周,年糕的术后处理是陆今安在做,给年糕上药、喂药,仔细认真又专业。
人材猫用。
顾念一望着眼前给年糕喂药的男人,还记得刚结婚时,和他商量可不可以带猫过来,他无情嫌弃,“不可以。”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完全不近人情。现在对年糕上心的是他,白天照顾年糕的也是他,“陆医生,谢谢你照顾年糕。”
年糕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在地上打滚。
陆今安检查下伤口,过几天去拆线,摸摸猫头,“她是我们家重要的一员。”
我们家?是的。
平时各上各的班,年糕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每周周一,陆今安会去食堂吃饭,几个同事在喂流浪猫,准备倒纯牛奶,他出声提醒,“猫不能喝纯牛奶,大多数猫乳糖不耐受。”
“好的,谢谢陆医生。”
“啧啧啧”,周子煜揶揄他,“呦,陆医生,这么懂啊。”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有人性懂得多。又问他,“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陆今安扫了他一眼,“还不错,你可以试试。”周子煜:………“催婚可耻!
马上到中秋,排值班为难死每个人,护士来办公室收集医生想法,“陆医生,要排中秋值班了,还和之前一样,无所谓吗?”
“对。"陆今安细想一下,改口道:“排第一天,后两天我休息。”
周子煜好奇问:“你干嘛去?有事吗?什么活动?带我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连抛出三个疑问。
陆今安头也不抬,在严思源的报告上批注,分不清“的地得″的用法;
这段适合去写成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