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将滑稽当做遮羞布,反而显得……更滑稽了==
乔父乔母一阵沉默,只觉得这个被他们定义成演员的臭小子有点……憨傻?!
乔心舒沉默着端茶倒水,随后乖巧地坐在一侧,等待三堂会审。
“同居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乔心舒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地说道:“那个,他是外国人,不会说中文。初来乍到找不到地方落脚,所以就住在我这儿了。”
这番话里照样有不少漏洞,但乔母已经无心追究了。两个月左右的同居时间,足够一对年轻男女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儿,她复杂地看了眼自家女儿,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些敏感问题。
但,既然对方是个外国人,还听不懂中文。她若是问得稍微隐晦些……
“心舒啊,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乔母问道,“同居了两个月,你们只是朋友吗?”
“你住院那会儿可没见他来看你。”
乔心舒无奈道:“他来看过我,只是你们都不在。”
“啧,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打算帮着他说话了?”乔母暗叹一句“女大不中留”,却也并不想为难自己的女儿。
小年轻受到诱惑了走错一两步也正常,但为人父母,总归是偏向自己孩子的。于是,乔母的矛头就瞄准了茨木。
茨木浑身一紧,直觉系动物的敏感度上涨到最高点。早在医院他就见识过乔母的威力,这会儿当乔母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刻,他浑身的肌肉都鼓胀了起来。
乔心舒赶紧开了翻译器,将音量调到最大,鉴于乔母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她只希望茨木机智点。
“小伙子啊。”
茨木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身材不错,是在搞健身吗?”
搞……搞什么?健身?健康的身体吗?
于是,茨木一本正经地开口:“我很健康,没病。”
乔父:……
乔母:……
乔心舒:……
在这种时候说“我很健康,没病”,仿佛是在说“我没有难以启齿的病症,是个适合繁衍后代的人选”……
“小伙子很幽默啊。”乔母尽量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茨木一愣,下意识地想要答出“茨木童子”,却硬生生地舌尖一转,生涩地回答道:“佟……佟慕辞……”
“名字很文雅呢。”乔母笑了笑,抿了口茶道,“今年几岁了?家住在哪儿啊?你父母呢?”
茨木竟然掰起了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一百……一百四……二百七……三百六……等等,我到底几岁?”
他抓了把头,呐呐道:“我忘记自己几岁了……”
乔父:别是个傻子吧?
乔母:闺女你挑的是什么人啊?
乔心舒:不想说话……
“我住在……大江山。”茨木说道,言语间带着自豪,“整座山都是我的地盘,那里有很多小妖……下属为我打点,我有很多宫殿……额,房子,也有很多宝物。父母……我没有父母。”
一大串话传进乔父乔母耳朵里,就成了:俺家住在一个叫大江山的屯里,这儿,整座山都是俺家的!周边的父老乡亲十分热情,会帮着俺家做农活,俺有很多泥瓦房,也有祖宗几辈传下来的金器银器!可惜俺爹娘去得早,要不然俺还能再盖几间砖瓦房!
多么憨厚质朴的一枚乡土娃子啊!
乔父:……
乔母:……
乔心舒默默地捂住了脸。
“你……家里有几口人?”乔母忍不住问道。
家里有几口人?口?是指几张嘴吗?
茨木认真搜了下记忆,正经地回答道:“大江山……光是我住的宫……房子里,就有几十张嘴吧?再加上挚友、红叶那女人。也没有多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