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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不是这里发出,因为钢门依旧紧闭,安娜还在里面安然睡觉。
他推门试了试,仍然推不开,心里也不知是担忧和庆幸。
担忧女友睡在里面到底安不安全,庆幸她不用去看那些残忍又恐惧的场面。
“不是二楼?呼……呼……呼……那就是……一楼?”
修哥气喘呼呼的跑过来了,可刚说完话,张连海又往一楼跑去。
“是一楼!”
“可能是普希金那里!不是他出事就是恩佐麻醉师出事了!”
张连海一边跑一边说着,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
听着惨叫是一个男人发出。
但愿是普希金那个傻批吧,早死早超生!
若是恩佐麻醉师……
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手术还没开始,主刀医生已经死了,要是麻醉师也死了,那还玩个屁啊!
可惜……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当张连海和马修一路狂奔跑回一楼,并顺着灯光来到一楼西侧走廊105号房间的时候,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的脖颈有着一个偌大的伤口,显然已流血过多……
死了!
而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古旧的来福枪,但处于没有击发的状态。
屋里酒气浓郁,地上还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几个空了个威士忌酒瓶。
根据已知情报,地上的男人应该是恩佐麻醉师无疑。
张连海心中一沉,抬头看去。
但见一身西装革履的普希金正站在屋里,手里攥着一柄染血的钢刀,面无表情。
“死……了!天啊!他是恩佐麻醉师吗?他怎么死了?普希金,是你杀死了他?”
随后赶来的马修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为这家医院一共没几个人。
通过莱特医生的日记得知,一个主刀医生,一个麻醉师,还有一个值班护士。
可现在,主刀医生死了,麻醉师竟然也死了?
这特娘还挑战什么?
“呼……呼……呼……”
沉默片刻。
张连海看看脚下的死尸,又看看攥着钢刀的普希金,浑身绷紧。
“普希金!刚才的叫声是他喊的?你杀死了恩佐麻醉师?”
普希金一脸无辜,微微耸了耸肩,只是抬起的手中,那沾血的钢刀异常明亮。
“呵呵,不错!是我。”
“这家伙喝多了酒,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被他发现。”
“你们能想象到吗?他的枕头下面放着来复枪!见到我就破口大骂,还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能抓起一旁的钢刀砍死了他。”
“张连海,怎么?你很希望我被他打死吗?哦,对,是不是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
“我……”
张连海被说穿心事,略显慌张,立刻反怼回去。
“废话!我当然希望是你去死!”
“现在麻醉师也死了,主刀医生也死了!还他妈挑战什么!”
“哦?”
普希金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反应。
“莱特医生也死了?呵呵,那可真是麻烦了呢!”
马修听着两人不阴不阳的交谈,急的只想跺脚。
“哎呀!你们还说什么说!现在可怎么办啊。”
“莱特医生死了,恩佐麻醉师也死了,咱们……咱们难道只能挑战失败?”
一想到挑战失败的后果,马修只感觉充满绝望。
岂料,普希金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规则又没有说,必须要这两个人去实施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