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我乃堂堂大齐亲王、陛下嫡亲胞弟,这些人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对自己隐瞒和冷落,继而还将自己排除在许多事务之外?
嗯,等等,什么是“某些腌臜事”?
难道,陛下探知了这个东山会有违逆犯法之事?
“老三,你可还记得,泰平二十四年,父亲于长安郊外游猎,无端坠马,以至于最后伤重不治,在皇家医学院薨逝。”
“……臣弟记得。”
“那你可知,此间有何端倪?”
“端倪?……难道父亲薨逝不是一场意外?”齐泽昱悚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永隆帝。
“是的,那是一场谋逆。”永隆帝一字一句地说道:“一群胆大妄为的商人,为了反抗父亲的税务稽核,竟然策划了一场对我大齐皇室最为严重的谋逆大案!”
“……东山会!?”齐泽昱突然间醒悟过来。
晋商,商业集团,垄断财阀……,皇兄引出这么多的话题,还向他询问东山会的情形,原来是为了点出父亲的死因!
东山会谋害了他们的父亲,谋害了帝国的明德太子!
他们怎么敢?!
“是的,东山会。”永隆帝阴沉着脸,恨声道:“虽然,民调处尚在调查,还没有拿到切实的证据表明这个商人联合体是否全部都参与到这场谋逆案中,但这个东山会的威胁性却是不容小嘘。数年前,他们敢做出谋害帝国储君的谋逆之事,翌日,他们会不会生出弑君谋反的心思呢?”
“那就……杀光他们!”齐泽昱面色狰狞,厉声说道。
“我大齐皇室自太祖皇帝以降,就以宽仁、温和、亲民而著称,嗜杀和残暴当不是皇室所为。但若是有人以为皇室可欺,那可就莫怪我皇家显现帝王之怒,施以韦陀之力。”
“陛下,臣弟愿为护卫皇室,为父亲昭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齐泽昱说着向皇兄深深一躬。
“不需要你做什么。这几日,你就待在太仪宫里,哪儿都不要去了!”
“……臣弟,遵旨。”
——
相较于许多有钱人喜欢扎堆长安城,或者居住于繁华热闹的大兴城,祈顺远洋公司的掌舵人苏正升却钟情于永昌(今澳洲黄金海岸)的美丽海滩和煦暖阳光。
永昌靠近亚热带地区,一年中虽然也分四季,但是夏天特别长,而且冬日里的阳光也是暖洋洋的。
在这个时节,汉洲南方的人们正瑟缩在仅有几度的寒风中的时候,苏正升却能躺在温暖的沙滩边,享受惬意的阳光。
太阳落山时,永昌的沙滩上像撒满了金粉,在夕阳的余辉中,一群群海鸥急不可待地飞来抢啄人们遗弃的食物。海水依旧一浪推着一浪冲洗沙滩,极目浩渺的太平洋远处,暮霭将海天连成灰蒙蒙一片。
深夜,热闹喧嚣过后,海岸沙滩上显得特别寂静,只有从云缝里穿出来的月光,照着余温犹在的海水,仍在轻轻摇荡,一波又一波地向沙滩吐着白沫。
在阳光下黄金海岸处处都是金光灿烂,入夜后只有海风拂起轻浪,摇曳树影,洋溢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爹,出事了!……”长子苏宗庆匆匆来到这处属于苏府的海边沙滩上,神色惶然。
“宗庆呀,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每临大事有静气。”苏正升突然被人扰了清梦,很是着恼,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板着脸教训道:“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矣!遇到一些事,就慌慌张张的,以后偌大的祈顺船运怎么能放心交给你?”
“爹,确实出大事了!”苏宗庆依旧神情慌张,急切地说道:“此番祸事,可能会致我苏家陷于万劫不复境地。……宗钊失踪七天,刚刚确认是被民调处给抓了去!”
“什么?”苏正升立时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们……他们为何要抓宗钊?”
“说是涉嫌谋逆大案?”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