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追击。
部队携带的三门55毫米口径的轻型陆军炮(相当于同时代的4磅火炮)被安放在最内侧铁丝网的间隙口上,弹药箱也存放在附近粗粗挖掘的掩体内,在土人发起进攻后,将会予以猛烈的轰击。
尽管,这支三百多人的部队中充斥着大量的乡兵和民壮,但在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陆军官兵指导下,不到两个小时,便将整个营地布置成了一个刺猬。在天边最后一抹余光即将没入大地时,所有人甚至还有时间分批次吃完了一顿晚餐。
“来了!”蓦的,一名靠坐在断墙边上的仁勇校尉(中尉)军官一下子坐了起来,手扶着矮墙,探头朝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望去,脸上充满了渴望的神情。
他奶奶的,没捞着去婆罗洲和安南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不成想能意外地碰到土人作乱情形。虽然,土人的脑袋不甚“值钱”,但好歹也是一份战功不是?
片刻,夜色中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以及隐隐发出的剧烈喘息声,兵器撞击声,以及人体扑倒在地的沉闷声。
“轰!”炮兵兄弟们朝前方打了一发爆破弹,一闪而过的火光,除了被高高炸飞的人体外,还有密密麻麻的人影。
“准备!……准备!”一名军官将手中的指挥刀高高举起。
“射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心中稍稍估算了一下距离,军官猛然挥下了自己手中的指挥刀。
“砰!砰!砰!……”
一百多杆步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击发,虽然受到了雾气的影响,以及士兵的操作失误,但发火率仍然超过了八成。
黑暗中隐隐传来了一片惨叫声,但这些声音很快便被更加密集的脚步声所掩盖。射击完毕的第一列火枪手们立即撤后,在火把的照耀下,开始快速装弹,第二列的火枪手们则迅速上前,站在矮墙后开始射击。
黑暗中一道道枪焰从枪管内喷射而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着的死亡之花,夺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咻!咻!咻!……”数十根木矛带着破空声越过数十米的距离投射进了齐国人的营地内。虽然在军官和资深士官的大声提醒下,营地中的士兵纷纷采取了紧急避让的措施,躲在矮墙或者车厢之后,但仍有个别的倒霉蛋被射中身体,惨叫着扑倒在地。甚至有几名士兵直接被贯穿身体,死死地被钉在了地上,无助地哭嚎挣扎着。
土人冲锋的速度极快,趁着薄雾和夜色的掩护,已经杀至营地外围。但他们却被第一道铁丝网给拦在了外面,手足无措地想要扯开铁丝,冲入营地。
挂在木桩上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孔,他们赤果着上身,腰间围着一条简陋的短裙或者布条,挥舞着短刀和木矛,大声呼喝叫嚣着。
那些试图扯开铁丝网的土人无一例外地被上面的倒刺扎得双手血淋淋的,更有莽撞的家伙想要凭借蛮力翻越铁丝网,却被倒刺扎得浑身血孔,惨叫连连。
不过后面的土人可不知道前面为什么停顿了下来,他们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前冲,杀入齐国人的营地,从而进行短兵相接,因此很多土人刚在铁丝网前站稳脚步,就被后面冲锋的人群推向铁丝网,悲惨地挂在了上面。
火枪声、炮声、呐喊声、惨叫声,不断响起,打破了寂静的旷野。随着不断有土人被汹涌的人潮推向铁丝网,终于有机灵的土人意识到,可以踩在挂在铁丝网上同伴的尸体为垫脚石,翻越铁丝网。
他们踏着同伴的身躯,冒着密集的火枪子弹和火炮霰弹射击,成功地跨过了一米多高的铁丝网,举着木矛,嚎叫着跃进了第一道铁丝网内。
然而,当他们的双脚刚刚落地,便猝然发出更为凄厉的惨叫,抱着自己的双脚,痛苦地倒在地上。
地面上密布的锋利铁蒺藜轻易刺穿了他们的脚掌,使得他们下意识地丢掉手中的木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脚丫正要呼痛,却猛然又觉屁股底下也传来剧烈的疼痛,手撑着地,就势要重新站起。但让人崩溃的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