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为的篡改删减过,让许多深谙教义的信徒们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在齐国有一种罪名,叫非法传教,凡是向他人传授不经政府认可的宗教教义,将根据行为的严重程度,判处罚款、拘役、苦役,以及流放海外等刑罚。
数十年来,齐国政府也处理了不少此类违规传教的信徒。
尤其是南洋诸岛部分部落和真神教信徒往往会以宗教的名义,聚集大量土人,发起反抗齐国统治的暴动和袭击事件,让齐国政府深以为忌,对此一直采取打压和限制的措施。
科普鲁卢家族在来到汉洲后,负责接待和安置他们的政府官员曾提前告知了这些禁忌事项,要求他们务必遵守。
深知政治险恶的科普鲁卢自然明白,离开了奥斯曼,也失去昔日显赫的权势,在齐国寄居避难,犹如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除了要谨小慎微,避免张扬行事,还要遵从齐国人的一切规矩,不能逾越任何禁忌。
来齐国二十余年了,除了阿扎德等老一辈科普鲁卢家族成员对真神教信仰依旧虔诚外,那些从小生活在齐国本土的家族年轻子弟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宗教需求,似乎已经习惯了齐国这种非常世俗化生活。
他们接受齐国的教育,说着汉语,吃着东方食物,沐浴着东方文明,在学校和社会中接触的也都是齐国人,甚至他们还偷偷地给自己起了齐国的名字。若不是相貌迥异,他们几乎跟齐国人没什么两样。
也许,科普鲁卢家族在齐国传承数代之后,就会完全融入到这个国家之中,泯然于众人。
“埃姆雷若是执意参军入伍,那便随他去吧。”阿扎德躺在椅子上,轻轻地摇着扇子,仰望着璀璨如海的星空,只觉得心中一片安宁。
“父亲,参军入伍终究是穷人的出路,但在我们科普鲁卢家族,埃姆雷应该有更好的选择。”阿兹德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当一个普通的大头兵,为齐国的利益征战四方。
想当年,科普鲁卢家族子弟若是想从军,那最低的也是军团指挥官之类的高阶职位,有自己的卫兵,有自己的仆役,还有一群书记官、军事参谋、后勤保障等军事辅助人员,日常行军和指挥打仗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亲力亲为,只要审时度势,做出一个最为英明的决断就可以了,剩下的自有人去执行和实施。
可是,若要报名加入齐国的军队,没有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经历,只能当一个普通的小兵,不仅要参加严苛的三个月新兵训练,而且还有很大概率会被分配至某个海外领地服役。万一要是到了某个冲突地区,还得参加危险的军事行动,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科普鲁卢家族的子弟不能像根草芥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泥泞的战场上!
“在齐国,许多高官显贵、世家大族中皆有从军的子弟,他们忠诚帝国,作战勇敢,在军中多有建树,更藉此获得了深厚的军中人脉,为他们身后家族蹚出了更为广阔的通道。”阿扎德缓缓地说道:“我们科普鲁卢家族虽然离开了奥斯曼,离开了我们发迹的土壤环境,但我们不能就此沉沦,更不能依托积累的财富满足于一时的享乐,若干年后泯然于普通之家。我们与齐国权贵家族结亲交往,虽能获得某种程度上的政治庇护,但始终浮于空中楼阁,是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我们需要科普鲁卢家族中的年轻子弟要像齐国人一样去打拼,去奋斗,建立起自己的根基。”
“父亲,我们这些外来者想要在齐国建立一番伟大的功业,那是何其困难!”阿兹德苦笑着说道:“齐国虽然表面上宣扬开放、包容、平等,但实际上整个国家却存在某种隐形的排外和歧视,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文明和种族差异化巨大的外国人。他们东方人似乎信奉一种古老的原则,那就是跟他们不同民族的人,始终就不会跟他们一条心。所以,他们可能骨子里就不太信任我们这些外来者。若是我们想要做出一番成就,需要付出比那些齐国人更多艰辛和努力。”
科普鲁卢家族避居齐国已近三十年,许多家族子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