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官府盘剥、拉丁,或者粮食歉收破产了,总之是活不下去了,于是便跋山涉水涌入秩序安定、生活富足的津门讨口饭。
呵,齐国人还是过于心慈手软,或者不太心黑手辣,要搁着在呼罗珊地区,要是能有这么多的战争难民和灾荒饥民涌入,那还不得尽挑青壮男子入伍为兵,扩大军队规模,然后进行持续不断的征服和掠夺,剩下的全都宣布为奴隶,不论是种田耕地,还是放养牲畜,可都是一把好劳力。
齐国人对他们的疯狂扫货行为并未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显见对这种情形是早已司空见惯,不论是喀拉特汗国的俾路支人,还是纳瓦布王国的信德人,亦或是班吉那德王国的旁遮普人,以及距离更远的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凡是抵达了津门,无不如此这般一个个化身购物狂,大包小包地将各种商品带回自己的家乡。
像齐国人这般,将大量涌入的外来之民,还要花费巨大代价遣送处境,那纯粹是钱多了烧的!
或者,更狠一点,在难民涌入的时候,直接大开杀戒,看看谁还敢随意偷渡入境?
虽然对齐国人的做法有些不太理解,但易卜拉欣·汗也不敢就此轻易断言否定,人家经略印度数十年,想必已是积累了不少经验,不坚决阻止印度难民的涌入,说不定另有深意。
在这个商品匮乏的年代,无论何种商品,何种物资,都能极大地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
况且,齐国大工业生产出来的商品,不仅质优,而且价格亲民,自然是受到全世界消费者的喜爱。
对于齐国人这般做法,易卜拉欣·汗非常不理解。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城市涌入更多的人口,难道不是一种巨大的财富和资源吗?
在三天的参观游览过程中,易卜拉欣·汗与一众随行人员都忍不住购买了大量的商品,准备在返程的时候,带回呼罗珊,除了敬奉给纳迪尔外,大部分都是置于家中各自享用。
为此,沙州总督区每过一段时间,便令警察部门协同齐印仆从兵展开一场大规模的人口清查行动,将无数“黑户”清理出沙州地界。
来自呼罗珊地区的“土包子们”见到种类如此之丰富、价格如此之优惠的商品,岂能不见猎心喜,疯狂扫货呢?
当前往苏拉特的商船行将出发时,易卜拉欣·汗等人仍旧意犹未尽,觉得还有许多新奇玩意和实用物什没来得及购买,颇有荷包不见底,扫货不停止的意味。
不过,在登上一艘排水量为两千四百吨的机帆船后,意气风发的易卜拉欣·汗顿时又显现出萎靡而痛苦的神色。
大船在海上漂呀漂,晕船的人在船上继续吐呀,吐呀吐,眼瞧着已然吐得习惯了,似乎已开始渐渐适应晕船的症状时,易卜拉欣·汗惊讶地发现,船只好像驶抵了目的地——苏拉特。
苏拉特曾经是印度地区最大的商业中心和最主要的对外贸易港口,无数来自世界各国的商人和学者在此居住和生活,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国际化程度非常高,经济上也是极为繁荣。
不过,到了这个时期,因为齐国人着力打造和开发津门和上海(今孟买)这两座自己的贸易港口,极大地分流了苏拉特的商流和人流,使得这座昔日国际贸易港不可避免地陷入衰退之中。
再加之,莫卧儿帝国常年征战,国内财政一直处于破产的边缘,根本无力对苏拉特进行持续地建设和维护,尤其是港口淤积越来越严重,常年又不得清理,使得进出航道变得拥挤和逼仄,稍有不慎,便会悲催地搁浅于港湾内,只能花费一笔不菲的费用,请齐国的牵引船将其拖出。
因而,很多前来印度西海岸贸易的商船都会驶往津门或者上海,即使要来古吉拉特地区进行贸易,那也会驶向坎贝湾西侧的海宁港(今印度古吉拉特邦包纳加尔市)停靠。
毕竟,海宁港是齐属莫州(今卡提阿瓦半岛)最大的贸易港口,不仅有先进的港口装卸设备,还有大量配套的仓储设施,各种完善的金融服务,而且,还有一条铁路通往印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