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齐国人颁发的捕鱼执照的渔船,可能会遭到官方的驱逐,或者扣押。
对于这座岛屿归属权问题,不论是季节性来此捕捞鳕鱼的渔民,还是定居在岛上的英格兰移民,所有人的心中无疑都是彷徨而忐忑的。
两年前,一艘齐国的海军战舰来到纽芬兰岛,与圣约翰斯的临时管理机构简单做了交接,升起了一面齐国的赤色黄龙旗,留下了几名军官,宣示一番主权后,便不再对这座岛屿投以更多关注。
因此,直至1670年前后,英格兰人在纽芬兰,无论是早期的鳕鱼贸易,还是尝试建立殖民地,基本上都是移民個人的行为,没有任何官方的背书。
一切看来,仿佛一如往昔,什么都没改变。
这位陈王殿下还真的有点能折腾,为了一点点渔获,至于吗?
随后,齐国人指派了一位亲王殿下来主持新斯克舍和纽芬兰岛两地的事务管理。未多久,他就派了十余名官员、书吏替换了那些早已待得厌烦的海军官兵,并宣布该岛所有居民从此便成为他的领地百姓。
本来,早在1610年,来自布里斯托尔的约翰·盖尔率领一队移民要着手为英格兰王国建立纽芬兰殖民地,但遭到此前一直在纽芬兰捕鱼的英格兰西海岸渔民的强烈反对。因为,渔民们害怕英格兰政府会干预纽芬兰的捕鱼业,损害他们的利益。
谁也不知道,新来的统治者会不会改变曾经既定的传统,会不会损害他们每个人的利益。
故而,在齐英和谈期间,英格兰政府在诸多海外领地中搜捡一番,最终决定将这个拥有丰富鳕鱼资源的大岛割给齐国。
想钱想疯了吧!
齐国人要对所有前来纽芬兰岛海域捕捞鳕鱼的渔船征收渔业税,按照船只吨位大小,在当年的捕捞季节需缴纳折合五英镑到十英镑的税款。
啥意思,伱们陈州不至于已经危如累卵了吧?
“……”陈王瞪着双眼,也看着张孝举。
所谓英属纽芬兰实际上是指纽芬兰岛东海岸从特里尼蒂湾、康塞普申湾到圣约翰斯南边的非瑞兰与李纽斯一带,仅有数百名男人、少数妇女和儿童常住人口和一千余在此短暂过冬的水手,到了夏天的时候,才有数千欧洲渔民前来捕捞鳕鱼。
合着,我一年来多次请求军方从邽山群岛或者地中海地区抽调精锐一部陆军入驻陈州,以震慑地方宵小,你们就给我弄来这么一堆玩意来打发我?!
“陈州虽为亲藩之国,但也是我大齐海外领土之一,却不曾想,竟然还要一群爱尔兰士兵来守卫保护。难道,我们陈王府连你们陆军都请不动了吗?”陈王脸色很是难看,言语中不免带出几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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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我一个低阶小军官,哪里能决定派遣什么部队来你陈州驻防给你撑面子?
这一时期,渔民的惯常做法是,由每年春天到达岛上的第一艘渔船的船长负责管理当地事务。后来,英格兰政府也承认了这个惯例,并授予这个船长管理纽芬兰的权力。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纽芬兰仍是英格兰渔民季节性的临时居住点,还算不上移民的定居地。英格兰政府也一直将它作为自己的渔场,作为培养水手的摇篮,并未实施直接殖民统治。
说白了,英格兰王国政府在这块名义上属于它的领地上,一毛钱收益都没有,不仅英格兰本国渔民不向政府缴纳任何税费,就连那些跑来占便宜的法国人、荷兰人、丹麦人、瑞典人、葡萄牙人,也不会给英格兰财政贡献一个铜板。
“陈王殿下,这些爱尔兰士兵虽然战力不及我齐国陆军,但要是对付些许地方土著或者当地民兵武装,当能战而胜之。”张孝举见陈王面露不满之色,不由苦笑连连。
“殿下,法国的海军比英格兰的海军还要弱……”
是呀,齐国人可能无法在海上查缉他们这些渔船,但完全可以待在岸上,等着我们的渔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