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瞎吼什么!”许广田悻悻的在自家女人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然后转身迎了上去。
“啊?……不再校阅乡兵了?”
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一群散兵游勇呀!”暄州警备司令部作训参谋官、御武校尉谭舜德摇着头苦笑道:“老子只需带领一个排的陆军部队,发起一波刺刀冲锋,就能将这一百多人给打崩了!”
刘阿株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来,但男人的手指触碰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和无措,只觉得面庞和脖颈烫得厉害。
“许广田!”突然,从院子外传来一声呼喊,引得在两人身边不断转圈的小黑狗立时支棱起耳朵,朝院子外面吠叫起来。
“许广田,起床了没?”一个瘦小的汉子,头戴毡帽,裹着一件陈旧的皮裘,一边嚷嚷着,一边径直推开院门,朝里面走来。
“哦。”许广田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是呀,一群烂兵。”新任暄州警备副司令、宣节校尉(少校)李延良面无表情地说道:“打崩他们,哪里需要正规部队。从横关抽调一部驻防军过来,都能将他们全数歼灭。看来,暄州的乡兵,也就只能仗着火器的优势,欺负一下地方土著。……要想大用,怕是不成事的!”
“解散!”
许是昨晚消耗太多,腹中空空的刘阿株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米粥,才恋恋地放下碗筷,随后摸着鼓胀的肚子,舒服地靠在木椅上,体味这无尽的充实和……安全。
这个男人竟然贴心地给他准备了早饭!
“不用。”刘阿株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露出一丝笑容,“在家里的时候,冬日里也是用冷水洗衣服的。……烧水的话,可是要费柴的!”
哦,就连整栋房子也都是木质的。
“……”许广田闻言,有些恼了,瞪了对方一眼,“昨晚的猫尿还没醒呢?伱是想搁我这耍浑?”
待宴席散去,刘阿株小心地搀扶多喝了几杯的许广田进屋洗漱,谁知道,刚刚把脸擦了,露出几分清明,他便猛地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回怀远城。”
到了晚间,更多的村民赶来,他们带着酒水,掂着腊肉,牵着鱼干,捧着干果,来到家里,为主人新婚而庆贺。
昨晚,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折腾了几时,才让人安然睡下。到了卯时天色微明,再次将人弄醒,最后力竭而倒,复又睡下。
唉,这个世道,不论到哪里,都有纷争和冲突,让我们这些想过平静日子的小老百姓徒奈若何?
不过,既然在殷洲安家置业了,那么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家园,还有自己的女人,那必须要拿起武器来保卫,可不能让人平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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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午后三时,乐昌(今加州圣克拉拉市)。
“……”刘阿株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再次浮起一片红晕,低下头,咬着嘴唇,以微弱的声音应道:“……我叫刘阿株。”
这女人还晓得为自家男人省柴火,嗯,是个过日子的好女人。
“就是因为法国实力太强,所以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它将是我们齐国在欧洲重点遏制的国家。”李延良拍了拍车厢壁,示意马车启动,“你怕是不知道吧,法国对于我们齐国受让阿卡迪亚和纽芬兰岛是很有意见的,认为一群天主教子民被我们这种异教徒统治是不可接受的,而且还对他们的哈迪逊和加拿大领地构成了一定的威胁。另外,在地中海,法国人对我们齐国在该地区的势力扩张,已生出隐隐的敌意,觉得我们的地中海分舰队游曳的海域太过接近法国南部沿海地区。”
刘阿株不由扭头朝屋外劈柴的方向望了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和心安。
“嘿,谁知道你待会是要去清理牲口棚,还是继续爬到床上使力气?”
“可是,绵延的东昆仑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