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去,一些粗俗的大兵在拖拽过程中,还对一些漂亮的女眷上下其手,引得惊叫连连。
“府内所有财物全部封存,任何人不得枉动一分。”那名宣旨太监狠声说道:“莫怪咱家没提醒诸位,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充入皇家内库,要是谁的手脚不干净,流配一万里,那是轻的。陛下震怒,不仅尔等性命不保,而且还要祸及家人!”
“是,督监!”四下的禁军士兵和查抄登记长兴侯府财物官员书吏们闻言,立时头皮一紧,轰然应诺道。
“你们几个,跟咱家去长兴侯的宅子和书房去一遭,将某些不该泄露的文书密件拿回宫里。”
“是,督监。”
那名太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神情显得异常凝重。
这趟差,可不好做呀!
——
酉时一刻,在巍峨深重的紫禁城武英殿内,十余盏油灯已经点亮,沁人心脾的檀香渺渺升腾,在一道道光柱的照射下,使得殿内纱帐绰绰,人影重重。
内廷执事首领太监王德贵轻手轻脚地进入殿中,门口侍候的几名小太监见了,立时躬身施礼,但未敢出声言语,唯恐惊扰了里间的陛下。
王德贵探头朝里间看了看,随即又转头望向一名侍立在庭柱旁的清秀小太监。
那名小太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何人在殿外?”一声威严而低沉的话语从里间传来。
“陛下,臣王德贵叩见。”王德贵口中应诺着,连忙快步走了进去,跪倒在门口。
“何事?”乾元帝孙宏相将手中的奏折轻轻地合上,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回陛下,张成勇已经将差事办完了,于宫门外交旨。”王德贵低着头,轻声说道。
“哦,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
“张成勇不敢自专,将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
“嗯?……这厮将东西带回来,是准备交给朕来处理吗?”
“……”王德贵闻言,头皮一紧,不知如何回答。随即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哼!”乾元帝冷哼一声,整个大殿里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而凝重。
“让张成勇将所有不能见的东西都烧了,然后滚去栖霞山监造昭陵吧。”
“是,陛下。”王德贵心底松了一口气,张成勇的前途是没了,但毕竟把小命保住了。
为君分忧,这个度哪里能把握得稳呀?
“起来吧,这大殿里可没烧炉子,莫要将你的老骨头给凉着了。”
“谢陛下圣恩。”
“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王德贵回道:“陛下,可需要传膳?”
“嗯,伱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乾元帝点点头,“传膳吧。”
“传膳!”王德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陛下既然要吃东西,想必方才的不愉快应该是揭过了。如此,整个内廷当能轻松一时。
随着一声传膳的谕旨发出,穿过层层殿门,传至御膳房内。十余名穿戴整齐的太监立即将随时保持热温的膳食摆上了三张膳桌,抬着直奔武英殿。
随后,冰糖炖燕窝、秋笋炒肉一品、燕窝鸭丝一品、炒鸡家常杂烩热锅一品、万年青炖肉一品、竹节卷小馒首一品等各色点心,珍珠香蒸米、粥品,等等,共计三十余道菜肴摆满了膳桌。
几名贴身的侍膳小太监各自取了一只精巧的小碟,小心翼翼地每道菜品上夹了一点,快速地吞下肚里,随后躬身退到一边,侍立不动。
王德贵仔细地将餐具和碗碟用棉巾擦拭数遍,然后一一摆在乾元帝面前,恭候陛下用餐。
“听说,齐国的泰平皇帝每日膳食仅道菜,可是真的?”吃了两口,乾元帝举着筷子,突然问道。
“陛下,齐国人的话未必尽然。”王德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