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和既定的战场。我们颁发大量私掠许可证,在大西洋海域攻击和拦截齐国商船,就是为了激怒他们、挑衅他们,让他们失去理智,从而对我们发起报复性打击。我希望齐国人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对大西洋上自由航行的任何船只展开无差别的拦截和攻击,以此引起欧洲所有国家的抗议。我们的私掠船分不清齐国人和庆国人,从而误击了庆国商船。那么,齐国人就能分得清大西洋上游曳的众多商船哪个是我们英格兰的,哪个是西班牙的,哪个是法国的吗?”
“其他各国完全可以在船头悬挂标识身份的旗帜,如此便能避免在战时遭到齐国人的误击。”
“若是,我们英格兰的商船和战舰也悬挂他国标识的旗帜呢?”
“沃波尔勋爵,这种行为可不是……”
“是的,这不是一种绅士行为。但是,战争从来就是残酷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卑劣的。敌我双方都会在战争过程中无所不用其极,就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罗伯特·沃波尔在房间里踱着步,脸上显出一丝激动神情,“伦敦翻译馆曾翻译了一本古老的东方战争学说,叫做《孙子兵法》,其中有这么一段文字是描述战争的阴谋:用兵打仗是一种是千变万化、出其不意之术,需要运用种种方法欺骗敌人。在敌人没有准备时,突然发起进攻,在敌人意料不到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倾尽各种手段,是军事家用兵取胜的奥妙,要能随机应变灵活运用,不能刻板僵化。”
“在大西洋海域,我们坐拥地利之便,不论是物资,还是人员,甚至就是舰船的损失,都可以就近获得补充。反观齐国,他们需要跨越印度洋和大西洋,行程数万英里,耗时四到五个月,才能艰难地抵达欧洲。而且,仅凭几处零星的海上补给点,齐国人能支撑起一场持续数月,乃至数年的战争?只要我们能想方设法歼灭齐国第一批来攻的远征舰队,必然会重挫他们的锐气。届时,欧洲舆论和风向必然会出现对齐国不利的局面。哼,我倒不信了,齐国在遭受重大损失后,会继续派出第二批、第三批远征舰队?”
“万一,在这场战争的过程中,遭受重大损失的是我们英格兰呢?”
“皇家海军的将军们有足够的信心击退远道而来的齐国海军。因为,按照海军的推演,齐国最多会派遣不超过五十艘战舰来到大西洋。而经过充分动员后,我们皇家海军可以聚集一百五十艘以上的作战舰只,敌我力量对比超过三比一。”
“可是,一旦发生战争,我们英格兰的海外贸易必然会遭到重大的损失。”
“难道,齐国的海外贸易就不会遭受损失?”
“沃波尔勋爵,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齐国人尽管在地中海、欧洲,以及美洲地区拥有不少商业利益,但这些地区的贸易额仅占齐国整体对外贸易份额中一个非常小的比例。只要我们没有威胁到印度洋、东印度群岛,还有西太平洋地区,齐国人根本不会遭受重大贸易利益损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派遣皇家海军舰船杀入印度洋和东印度群岛。”
“哦,上帝!”查尔斯·唐森德不可置信地看着沃波尔,“你这是让皇家海军送死!”
“战争,总要有牺牲的。”罗伯特·沃波尔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需要让齐国人明白,他们挑起的战争,不仅能伤害到我们英格兰人民,也能伤害到他们自己。”
——
3月22日,西班牙,马德里。
在暮气沉沉的马德里街道上,一辆有齐国标记的外交马车正在朝枢密院驶去,齐国驻西班牙公使汤启高微闭着双眼,陷入深深地冥思之中。
在过去的一年里,西班牙王位经历了三次更迭,一度使得整个马德里政局变得波云诡谲,让人看不透西班牙局势的走向。
去年(1724年)一月,腓力五世突然间极具争议性地将王位传给长子,年仅十七岁的路易斯一世。据宫廷里传出的消息,因为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疑似身患重病,腓力五世便希望能继承法国的王位,所以匆匆传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