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这家工厂,每年生产的弹簧比世界上所有国家加在一起还要多。
除了广陵钢铁厂和广陵弹簧厂外,“瑞福祥”玻璃制品厂和“盛昌记”镀金和镀银制品厂也是广陵城的一大景观。这两家工厂大楼从外表看就像一座宫殿,而且外墙还镶嵌了大量玻璃和镀金属材料,显得金碧辉煌。
后者生产各种日用和奢侈产品,从家庭主妇用的缝衣针到豪门大户陵寝上的水晶冠器,以及豪华的金盆和王公贵族餐桌上的黄金、白银餐具。这些产品,除了少部分用于国内市场外,绝大多数都远销大陆秦国、日本、朝鲜,以及印度、波斯、奥斯曼和欧洲。
李延良一直逛到下午两点,并在市区吃了一顿简单而美味的午餐,方才返回车站,准备乘车继续南行。
算算行程,从广陵至大兴,约一千三百公里,加上沿途到站停靠,火车差不多要行使二十多个小时。这样,待抵达大兴时,差不多是次日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回到家里还能吃上母亲做的晚餐。
一念至此,李延良内心深处不由激动起来。近四年未见,不知母亲可一切安好?
在偌大的汉洲大陆,齐国人口仅两千余万,就算是人口较为稠密的东部地区,也是显得极为地广人稀,到处都有大片的荒芜土地和山林草场。
然后,当身处火车站时,却看到的是熙攘人群,拥挤着,推搡着,到处都是乘车的旅客。长长的队伍,从检票口一直延伸到候车室大厅,给人以一种齐国人丁繁盛的景象。
随着庞大的人流队伍,李延良缓缓地经过检票口,挤到火车站台。在看到车厢门前拥挤的人群,李延良停下脚步,并将行李放在地上,不准备去跟他们抢着登上火车。
“嘟……,嘟……”
火车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汽笛声,机车头的烟道里也排出一股股浓浓的黑烟,检查列车安全的巡视员嘴里也吹着尖利的哨声,提醒尚在站台徘徊的旅客赶紧登车。
广陵车站是一座大站,上车的乘客非常多,不仅所有的座位已经坐满,而且车厢连接处、过道上也站了不少人。
太黑心了,这铁路公司也不知道超售了多少张站票!
李延良提着两件行李,一边努力地在过道上挤着前行,一边心中暗自腹诽着。
短短二十几排的位置,他硬是挤了两三分钟,才走到车厢中部寻到自己的位置。
一名临时占了他座位的男子,见来了正主,而且还是一位军官,慌忙起身让开,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吁!放置好行李后,李延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想想,还是那头等包厢的环境舒服呀!
“两位大哥,你们就行行好,给我们让出一个座位就行。……我浑家抱着孩子,实在无法久站。”
火车已经开行了十几分钟,身后一排座位隐隐传来几句哀求的话语。
“你媳妇可以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呀!……她无法久站,我还腿脚酸疼痛难以站立呢!你且再等等吧,到了香江(今澳洲罗克汉普顿市),我下了车后自会让伱。”
“可是……,可是到香江还有十几个小时,这如何能等?你那……座位,本是我们的。我们有车票……”
“你有车票,我还不照样有车票!”
“这如何可能?我们的票明明是这两个连着的座位……”
“嘿嘿……,说不定,你们这些秦国人初来乍到,买到假票了呗。”
“不会的,我们是在车站里买的车票,怎么会是假票?那……,那……,这位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的票拿出来看看?”
“哟,怎么着,你们还怀疑爷们没票呀!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看爷们的车票?……呆一边去吧!不要在我们跟前纠缠!”
“……”
李延良不由扭头看了看后排的情况。
只见一对夫妻抱着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排座位边上,似乎正在低三下四地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