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表态有些意外,但不再多言,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五百元金圆券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几步,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李德武讨好般地朝管守志点头示意后,也跟在后面,快步走出了这间充满阴郁气息的房间。
“管爷,你看上那小娘子了?”一名属下小声的问道,脸上充满了淫邪表情。
“滚你妈的!”管守志闻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嘴里骂道:“你爷爷就这么没品?……娘的,就不兴老子想做个好人!?”
屋里的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龙头想要做个好人?
“管爷,你是觉得那女子身份不简单?”一名四十许的微胖汉子挥了挥手,让几个小的赶紧滚出屋子。
“嗯,我是觉得这女子有些身份。”管守志点了点头,说道:“感觉吧,有股子贵人气息。老庞,你带人去盘盘底,莫要冲撞得罪了咱们不该惹的人。”
正说着话,一名小头目匆匆跑进屋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管爷,民调处的人来了。”
“啊?……他们来做什么?”管守志听到这个国内凶名昭著的谍报机关,脸色立时一变,看了看身侧的庞金钊,急切地问道:“最近咱们地盘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有呀!”庞金钊也是一脸茫然,“就算是打架斗殴,放些高利贷,催催债,也不至于民调处的人找上门呀!”
就在他们二人惶然之际时,三名男子施施然地步入厅堂,眼神犀利地看着在坐的“威盛堂”几个头目。
他们身着对襟立领黑色上衣、藏青色直筒长裤,脚穿鳄鱼尖头皮鞋,头发寸立,每个人透着一股干练,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何督察,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上茶!……上好茶,要泡那个秦国福建的乌龙茶!”管守志陪着笑,热情地招呼三位民调处的探员。
“有好茶呀?”民调处驻大兴北城情报司负责人何永广微微一笑,随即摆摆手说道:“这泡个茶,还要耽误不少功夫。我们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可没多余的时间等。”
“何督察这话就见外了。”管守志见对方态度温和,不像是来找事的,心下一松,殷勤地讨好道:“泡个茶,也就片刻功夫,定然不会误了督察的大事。”
“好吧,既然你要献个殷勤,那就成全你。”何永广朝两名同伴笑了笑,说道:“将你的好茶给我装几罐,待会我们带回去,闲暇之余,自个泡着喝。这次来找你,是有两件要紧的事务,需要管爷帮帮忙。”
“哟,我的督察大人,我这种腌臜人员,哪敢称爷?你莫要折煞我了!至于督察所交办事务,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们也给你办得妥妥的。”
“嗯。”何永广对管守志恭顺谄媚的态度很是受用,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五天前,长安皇家科学院动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葛从林及其家人突然失踪,我们怀疑他有叛逃嫌疑。根据筛选的外逃路线,他可能会从大兴乘船离境。鉴于我们已经及时封锁了港口和火车站,他或许隐藏在大兴某个角落,等待合适的外逃机会。你们的任务,就是发动地下所有能量,将他给揪出来。”
“嘿,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国贼子,一旦让我们寻到了,定要将他打个半死。”管守志闻言,立时义愤填膺地说道:“何督察但请放心,我马上就发动手下的兄弟,将整个大兴城翻个底朝天,将这个叛逃的贼人给你捉回来。哦,对了,督察,有人物画像吗?”
“这是葛从林的全身画像和头部画像,你们且仔细认清了。”一名清瘦的民调处探子将两幅画像递给了管守志,并郑重的嘱咐道:“此人左颊下方有一颗黑痣,但他可能会留须加以遮盖,务必加以甄别。”
“呀!……是个西夷人!”管守志打开一副画像,看了看,随即诧声问道:“咱们看着这些夷人,都是差不多的面孔,这辨识起来有些困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