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近呼吼叫道。不过他同时也伸出手指沾了些口水,在那紫金色的玄夜帝钞之上擦了一下,于是他的整个脸都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口水竟然将那紫金之色给擦去了,而擦去了紫色,手中的玄夜帝钞仿佛是消退了水渍的泥滩,整张帝钞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那已经不再是帝钞,而是一张与帝钞十分相近的桑木皮。
“这……这是冥币……”那翻译不由得失声大呼,这桑木皮纸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纹,看上去和帝钞之上的图案略有些相似,但是这种是玄夜帝国的子民用来祭祀先祖,烧给祖先们的冥币,其大小和厚度倒是与玄夜帝钞十分接近。
“把它们全都打开看看……”森腾斯坦咆哮了一声,此刻已经在有打来了一大盆水,只是森腾斯坦根本就没有一张张地看,而是直接将一盆水泼在那木箱子之上。
那一箱子的玄夜帝钞在遇水之后,仿佛是撕开了面纱一般,上面那紫金之色,竟然迅速消退,只不过片刻的时间,那箱玄夜帝钞已经全都变成了桑木皮……
不用森腾斯坦说,其他人也已经开始将水淋到另外两个箱子之上,可是让他们疯狂的是,那两个箱子之上,除了最上面那一层的几捆玄夜帝钞的最上面两张没有褪色之外,其它的竟然全都是桑木皮,而这个时候,他们似乎想起来了,这两箱玄夜帝钞正是那兰苏亭最先带上大船的,而这最后一箱是后来搬上来的。显然,这一切都是早就已经预谋好的计划。
百济国的兰苏亭竟然用三箱子桑木皮和几千块玄夜帝钞换走了他们差不多二十万玄夜帝钞成本的武器。这还不计算他们远渡重洋一路的艰辛……这一刻,森腾斯坦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爆炸的感觉,刚才从极度的欢喜之中变成了极度的愤怒,那感觉就像是自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兰苏亭……百济皇朝……”森腾斯坦一声愤怒地咆哮,狠狠地一脚,直接将身前那装满了桑木皮的箱子踢个粉碎,那些桑木皮的冥币直接在强大的气旋之中化成尘粉。
“大人,去追上他们,杀了他们……抢回我们的武器……”一众漠莱人愤怒地咆哮,他们是真的要发疯了,一百五十万的玄夜帝钞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堆废料,谁也没办法突然接受这样的现实,而那翻译更是面如土色,因为之前一直是他在与兰苏亭对接,毕竟整船人也只有他能够懂那玄夜语言,现在这一笔交易成了这样子,他必定会成为所有人责备的对象。
“百济皇朝的驿馆就在这望海城之中,他们不可能会这么快就能够把东西运走,他们逃不掉,召集所有人,跟我去将武器全部要回来,将他们全杀光……羞辱我伟大的漠莱人,那就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森腾斯坦猛然摘下背后的武器,一声怒嚎,而后船上的人迅速散了开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百济人给阴了,这一次,他们连返航需要采购物资的钱都不够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去拼命!
……
兰苏亭很恼火,今夜出行十分不顺,第一条大街两辆鱼车撞在一起,引起了两股人马的混战,第二条通向码头的路,结果小河之上的桥断掉了,所以,不得不再次绕道,这一来一去,绕来绕去,却是差不多多花了大半个时辰,这才终于看到了码头上已经亮起的满满渔火。
夜晚的海港显得十分安静,那扑面的海风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味让他们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因为两天前他们还在海上航行了月余的时间,才抵达这望海城,不得不说,海上远航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过当他想到,即将得到的那三千神禁武器,他可以回到百济皇朝组建一支神禁军,想到将来他带着这支神禁军纵横无敌的场面,他便禁不住发出一阵低笑。就在他思忖着这多给对方二十万玄夜帝钞,该向对方多要点什么样的好处的时候,却感觉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百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兰苏亭极恼,怎么又停了下来,难道是又堵路了?还得绕道不成,只是当他的脑袋自车厢之中探出来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码头的方向涌来一大片的暗影,似乎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