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2 / 3)

偏偏折她 西时茵 1861 字 7天前

的消息,此时也不由得微微沉默。几乎恨了一辈子的郭氏,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尹太后的心绪实在是复杂难言。“你弟弟也是造孽!"尹太后叹道,“不论怎么说,九郎才刚走不久,沈氏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便是天子,也要顾及些体面呀!这要急急的就夺了人来,哀家简直是没眼看!”

成安长公主闻言,也是一下噤声了。半响,她才道,“从前我瞧着,沈氏与九郎仿佛是夫妻情浓呢,现下叫陛下这样……也是可怜!”

尹太后尽管一直对惜棠颇有意见,但听了女儿这般言语,却也没有反驳,而是沉吟了一下道,“你闲来无事,就多去长扬榭瞧瞧沈氏,多多开怀她些,别叫她恨皇帝深了,做出些不能挽回的事来。“横了女儿一眼,道,“你阿弟与你亲近,想来是不介怀你去瞧她吧!”

“陛下倒是叫过我去陪她说话,"成安长公主承认了,“但儿臣么,实在是不知能说什么。便是想劝她,也是心虚的慌。“成安长公主长长叹了口气,“这样的事,儿臣可从来没有做过呀!”“你没做过,哀家就做过了?“尹太后冷哼一声,“皇帝也真是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个死了郎君的,闹出了这么多事来!哀家这几日在宫中,都隐隐能听见有人复言你父皇与郭氏之事了!”

成安长公主闻言,脸色就轻微地变了。同样是皇帝,同样是刚丧了郎君的孀妇…她一时沉默下来,不知如何劝慰母亲。而尹太后早就过了最气恼的时候,不多时,心心绪就平复下来了。她略略饮了口茶水,道,“哀家也是女子,也有个深爱着的郎君,沈氏现下心里难受,哀家也能体悟一二,"想起先帝,尹太后的心情惆怅起来,但很快又抛开了情绪,道,“只日子么,都是慢慢过出来的,瞧皇帝现在,对她也很是上心,我听元光殿那边的消息,皇帝也有心要她诞下子嗣。时间长了,孩子有了,还有什么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人呐,总不能和自己较劲,叫自己不好过吧!”

母后说来说去,心还是偏到了阿弟那头。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成安长公主有些自嘲地想,“母后说的话,女儿记下了。”

尹太后点了点头,望着长信殿外枯败的梧桐树叶,开口了,“你也莫笑阿母,阿母现今呢,却是要指望你了。“见长女愕然望她,尹太后笑了,“我与陛下发生了何事,你还不知么?我们母子之间,到底是回不了从前了!”

成安长公主微微张开了口,尹太后摇头笑了,“我毕竞是陛下的母亲,活着一日,陛下就要孝顺我一日。但你阿妹和小弟不同,陛下的心,冷着呢!尤其是发生了那档事以后……“尹太后的神情黯然下来,“你自小就与你阿弟关系好,他素来也惦记着你,你日后多顺着他的意思,多得他欢喜,来日,或许能帮淼儿与涵儿说上几句话,不叫他们死在我前头。”“阿母!“成安长公主眼睛红了,“您何出此言!”尹太后脸色苍白的微微一笑。

“是阿母说糊涂话了,你听一听,就罢了。“望着外头枯黄的落叶,尹太后忽然感觉疲惫了,“你记着阿母先前说的话,就退下吧。我想休息了。”

成安长公主颤着声音,说好,

回头望了尹太后几眼,终究是心有戚戚地退下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

惜棠来到长安,快有半个月了。

几乎每个谢澄不在的白日,她要么坐在窗前发愣,要么昏迷一般沉沉睡过去。心灵上的忧郁,还有谢澄每夜不休的索取,都令她神智很恍惚,完全不想做别的事。这个下午,和往常一样,她叫退了殿中的所有人,只留自己一人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灵儿忽然着急地走进来,告诉她,成安长公主来了。成安长公主?

惜棠愣愣的,还回不过神。成安长公主就眉目含笑地走进来了。惜棠望着她熟悉的脸庞,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而成安长公主急急地抚上了她的手,心疼道,“如何竞瘦了这么多!”

惜棠讷讷的,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有些感动,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成安长公主望着她纤盈的身子,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