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信的。
有一瞬间,他怀疑过刘初一的爹爹和他的爹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他记得小时候,刘翟经常给他讲故事,感觉是那么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已经死去、那时候就是灵魂呢。
萧束温当时好像说:“你记得是很久以前的事其实发生在两年前,要是不信,你用我的血做个召魂术不得了。”说完她割了自己的手腕流出九滴血滴在桌子上的茶碗里。
凌残守也画了张符。
“九九归一,元魂重阳,这是重阳符的催动口诀。”
“你会重阳符?我的血白流了。”
“不会,那白鼠还需要你的血呢。”
如她所料,他爹爹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
可我明明看到他被雨水浇到消失了啊。
这点刘翟也不知道,他说他回过神就能看到刘春十所看见的了。
刘翟摸了摸刘春十的头,温柔笑道“长高了。”
刘春十心中喜忧参半,他不是刘翟的儿子,他却自己那么好。
等这一切结束,等村民与他们夫妻二人的执念了却,他们就会消失了、丢下自己了。
忍着心中的伤悲,避开刘翟的手,“我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女儿刘初一在里屋。
刘翟怔愣,随后眼眶中明显有泪。
他连忙走进里屋,推开苏策一自己坐在凳子上,手里紧紧的抓住刘初一的手。
堂屋里,刘春十心头酸涩,萧束温见状想要安慰,可说出的说可不像安慰,她道:“对不起,我说一下,惹你生气了请你原谅我。他们才是亲人,你只是因为感觉到了刘初一的思念才会来到河溪村,那时候村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还在做着自己生前的后续……”直到被从里屋出来的苏策一拍了下肩,才感觉不对,不是这个,他需要安慰。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来的话别人也会来,你是灵这件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萧束温有一些自暴自弃,自己果然不适合安慰这个词。
“我知道了,谢谢你”。听着萧束温语无伦次的话语,刘春十有些烦,略显粗暴的打断她,刘春十吸了口气,“没事的,我们开始吧,凌残守”。
萧束温默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那副鼠像画刘春十放在桌子上……
以及那把带血的刀和空茶碗。
萧束温不解道:“我血呢?”
刘春十那幼稚的脸上写满生气与冷漠,他才九岁哎!
“给我……”随后想了想,“给刘隽了。”
萧束温用刀又割开那道口子,血滴在茶碗里不疼似的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刚刚想过了,我说的话多有不妥,他养过你两年,就是你的养爹了,就像我,我爹在我娘生我的时候,就因为抵御一个公子哥而死了,我娘也为了让我活着,经常给我偷鱼干,在一次偷鱼干的时候,被渔夫打死了……”萧束温心头微疼,咬牙忍痛,继续道:“后来老和尚养了我,就是我养爹了。”
“人人都说九尾猫珍贵,可我爹娘却被人族当流浪猫一样驱赶,杀害”
萧束温吸了口气:“后来,我获得一尾的能力,我就杀了渔夫和公子哥的后代,让他们孤独终老,晚年不得安宁。”
刘初一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回了家,手被紧紧攥着,鼻头一酸,哑哑的喊了声:“爹爹,娘亲。”
“我在,初一”。
刘初一猛的做起,看向床边,是爹爹,在这一瞬间,两年间受的痛苦与委屈涌上心头,她紧紧的抱住刘翟,泪水如泉涌。
两人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没一会儿,一双白净的手抚上两人脸颊。
两人直愣愣的望向来人。
女子穿着一身白衣,温柔的笑着。
“鼠娘!娘子”。
“娘亲”。
刘翟再望向女人身后的刘春十,“春十,一家人要团聚,不会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