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她脑海中盘旋,他不会真生病了吧……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睡书房,没事吧……
可再想想她被周枫承坑得这么惨,他怎么可能是生病,“不可能,他就是骗人的,”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周枫承。
“睡觉。”她把被子重重拍在身上。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晚床上只有她自己,突然觉得身旁空落落的。
她前二十几年都是一个人睡,怎么才这么几天,一个人就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又把身上的被子盖好掀开,再盖好再掀开,就是眼睛瞪得老大不睡觉。
“不行,我去看看。”
她终于还是拗不过身体的选择,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前,她又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中。
去还是不去。
她站在门口踱步,“我去看看成什么了……可是要是我误会他了怎么办……”
万一他是真的受凉生病,自己这么欺负一个病人多不人道。
万一他需要自己给他送水送药呢,那自己身为合法妻子,照顾生病的丈夫天经地义。
没再多想,她抱着枕头蹑手蹑脚去书房,屋内漆黑,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周枫承背过身,已经睡着了。
余知晚放下被子,虚坐在床边凑近看摸了一下额头,不烫了。
“骗子……”
她小声嘀咕了一声就要走。
谁料周枫承突然含含糊糊拉住她手,像极了生病病傻了的样子,“别走……别走……”
余知晚进屋之前是最好了思想准备,无论怎样,她都要不为所动,可眼前这个她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清醒地一头栽了进去。
“矫揉造作……”她边说边坐下自言自语,“你真不舒服吗?”
她的手抚过周枫承卷曲的睫毛,最终落在了他锁骨处,暖光下看着他的睡颜,真的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算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被坑就被坑吧。
“挤挤算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书房,余知晚在周枫承的怀中醒来。
余知晚已经不记得昨晚晕乎乎是怎么躺下睡着的了,只知道,她靠在周枫承身边就会很安心。
周枫承睁眼看到怀中缩成一团,静静睡着的余知晚,“晚晚你怎么在这?”
“我……”
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余知晚自然是不能说出实情。
她没好气地说:“我来看看你还有气吗。”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就要走,“我走了。”
周枫承:“你不会是担心我特意过来的吧?”
余知晚有些气急败坏,像是被戳穿谎话的小孩,急着否认却越描越黑,“当然没有,你别说了我走了。”
“今天还得去接知晓,是得早起了。”
周枫承其身,随手脱掉了衣服下床,在屋里晃了两圈,走来走去全是假动作。
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余知晚害羞不敢抬头。
“晚晚!”周枫承敞着衬衫叫她。
“怎么了?”
“帮我系领带。”
“好。”
余知晚把领带绕过周枫承的脖子,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两人贴的很久。
这是余知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帮别人系领带,时不时地眼神触碰,让这对新婚小夫妻都乱了阵脚,害羞地错开视线,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你不是会系吗?”周枫承故意问。
“别说话。”余知晚全神贯注盯着领带。
“你说我送什么见面礼给知晓?”周枫承问。
余知晚摆弄着领带,低头答:“你不是已经给她买了部新手机了嘛,还送?”
周枫承:“我怕不够啊,这是我主动给她买的,是不是有点偷换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