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更禁止使用此药。
他们虽为上位者手中刀刃,却也是人,亦有心。细雨十三楼,乃大魏的暗阁刺客,开国皇帝创办,只听命天子一人,是天子的耳目,也是刀剑。
“小朝,细雨十三楼,之所以取为这个名字,是因为天子希望我们,如春日里绵绵不断的细雨,悄无声息,潜伏在各州各地,暗中取人首级,令人闻风丧胆。但你要记住,我们虽为刀剑,却不能失了心中的那份热血,更不能忘了自己是谁,我们虽为杀手,亦有道,不能做丧失人性的器物。“这是小朝拜奉雨为师时,在细雨十三楼的大门前,师父教她的第一份道理。她从未忘记自己心中之道。
可……连细雨十三楼里都不会出现的五散灵,却出现在了张望舒身上,张家,到底对张望舒做了什么?他们想要控制张望舒?为什么?!
张望舒,不是张家的孩子吗?张家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去控制他,难不成张望舒……这个念头一出,小朝便瞬间否定了,不可能的。
这一切的一切,有太多秘密,是张望舒都难以启齿的秘密。张家,比她想象的还要肮脏,看张望舒的样子,服用五散灵的时日已经不短,蚀骨成瘾,已经难以戒除,他又该怎么办?难不成每次药瘾复发时,便是这副狼狈模样,痛苦不堪,她不愿看到张望舒这样。
张望舒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就该高高的站在那,如天边悬挂的明月,小朝不愿见他低落谷底,被人折辱,哪怕那些人,是张家。“上一次,还是在济州,你像今日一样晕迷着,我对李明景许诺,一定会护好你的性命,将你平平安安的带回汴京。张望舒,我做到了。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小朝苦笑一声,眸光却愈发坚定,她看着他:“张望舒,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良久,小朝一声轻叹:“这辈子,真是欠了你了。”出了房间,小朝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茶室。走过去,展云松果然还在那,小朝走到他面前,展云松看到小朝亦没有惊讶,反是笑眯眯地看着小朝。
他知道小朝会来。
小朝径直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下,“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展云松用扇柄抵住下巴,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这我可要好好想想了,应该,是他十一岁那年起,药是前几年才断掉的,什么结果你也看见了,很不像张望舒吧?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他会很难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我们也为他找了很多办法,遍寻名医,可惜都没有用,现下,只能靠他自己捱过去了。"说着,展云松双眸一眯,掠过几分精光,“不过,小朝姑娘,你们细雨十三楼里有那么多能人,什么刁钻药物大部分都出自你们的手,你,会不会有法子,治他这个病?”海浪翻腾涌过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小朝轻轻一笑,扯起唇道“这才是你叫我去的真正目的吧。”展云松一顿,也笑了,却十分坦荡的耸了耸肩,无奈道:“小朝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啊。展某对不住姑娘。”“但还是要这样做。”
“当我知道,五散灵这种药,出自你们细雨十三楼时,我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展云松声音轻快,小朝心里却沉了一分,他道“可细雨十三楼太难接触,是大魏里的独一份,手也不是我们能够伸的进去的,这些年,真是绞尽脑汁。幸好,张望舒足够幸运,他遇到了小朝姑娘你。”
闻言,小朝心里却十分沉重。五散灵出自细雨十三楼,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张望舒也是知道的,如果说,她和张望舒的相遇是偶然的,那后面呢?是故意为之,还是……小朝无法再往下想下去。小朝眼眸微颤,手指用力按住掌心的茶杯,不动声色地看向展云松,问道:“所以,这件事,他知道吗?”展云松顿了顿,摇头,“他自是不知道。”张望舒一上船,便犯病了,一直待在房内没有出来过。这件事,也是他自作主张,张望舒还不知道。
他轻轻一叹,看着小朝说道“他也决不想让你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小朝姑娘,你不要.……
“好了,我不想再听。"小朝陡然打断展云松的话,她道:“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