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太阳冉冉升起。
阳光落在黄河北岸,那些横七竖八,被炮弹炸得不怎么完整的尸体上,有人的尸体,还有野狼的,以及战马,场面看上去还是很血腥可怕,但是营地里面的人,对这些熟视无睹。
也就几个新兵蛋子,第一次看到肠穿肚烂,看似比较可怕的场面,会感到不适应而呕吐。
朱炫好像没事人一样,起来了就催促身边的人准备木筏,要渡河回去,懒得管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只要告诉了平安,到时候会有人来处理的。
渡过了黄河没多久,一大队人马,从南方迎面而来。
“臣平安,拜见皇太孙殿下。”
平安来到朱炫面前,跪下来行礼。
朱炫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不过,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一伙马贼要冲击我驻扎的营地,幸好被我们全歼了。”
什么?
听到有马贼敢来袭击朱炫,刚起来到一半的平安,马上又跪下去,磕头道:“臣该死,来迟了,没能保护殿下,请殿下赐罪!”
“行了。”
朱炫摆了摆手,一个不在乎的样子,又道:“我还没事,你也不用该死,我活捉了几个人,苦在语言不通,你们能不能找几个,懂得草原话的人来帮我审问一遍?”
平安得知朱炫没有责怪自己,这才敢起来,朗声道:“请殿下把马贼交给臣,一定能问清楚。”
审问这种事情,严冠他们锦衣卫是专业的,奈何语言不通,现在唯有全靠平安了。
平安安排几个人过来,当场审问,结果很快就来了。
“回殿下,他们都是从瓦剌来的马贼,据说是他们首领要打劫殿下的营地,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平安说道。
朱炫认真想了一会,又问:“他们的首领呢?”
平安显然也问过这个问题,躬身道:“他说,死了。”
在火箭筒的轰击之下,身先士卒的格根,连尸体都找不回完整的。
朱炫暗叫一句可惜,又道:“问不出其他了吗?”
平安摇头道:“是臣无能,只能问出这些,那几个只是马贼里的小喽啰,知道的事情不多,仅此而已。”
停顿了下,平安又道:“瓦剌竟敢袭击殿下,请殿下下令,臣这就带兵灭了瓦剌全国。”
他杀气腾腾的。
身边的士兵,也是杀气腾腾。
都想去灭一两个国,把瓦剌给灭了,能得到不少好处,也能捞到不少功劳,还是很乐意打这场仗。
有火器在,打得还是很轻松。
“算了。”
朱炫还要操纵北平的事情,暂时不想再折腾其他,更不想横生枝节,暂时放过瓦剌,反正未来肯定还要打的,那就以后再打吧!
“先到你们驻军的军营。”
朱炫想着又说道:“我奉命来巡视边地驻军,你安排一下,来一场军演,我要看看河套兵力的情况如何。”
“臣,领命!”
平安朗声道。
其实他早就得到暗令,知道什么巡视边地驻军不过是个幌子,朱炫暗地里还有别的事情,他们就是配合朱炫的命令,演一场戏,对此他还是很乐意的。
朱炫不再计较遇刺的事情,也不计较护驾不力,也让平安松了一口气。
殿下还是很仁德的。
不过,朱炫又让人把他遇刺的事情,给宣扬出去,好告诉其他人,自己真的在河套,用来迷惑很多人的想法,方便到时候静悄悄地回去大同,再到宣府。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朱炫暂时找不出计划的漏洞,也就放心了。
计划还是很稳的。
平安带路,他们很快,到了宁夏卫。
目前的河套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