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喊道:“还有没有!”
族人们磕磕绊绊,不好说有,也不好说没有。
话音才落,场上数百道目光齐齐投来,好奇的有,不解的有,鄙夷的更有,我脸上一阵发烧,低下头去,不敢再对上他们的目光。
“既然没有,那就只能………”那人更加得意,忽然,族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有!有!”
我和族人们同时看去,只见一个藏青色长袍的男人匆匆跑来。
这人我认识,正是那日引我入学室的家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人群中,对着场上大喊道:“还有一个!”
“噢?”那澜邱弟子全然不放在心上,“又是哪位?”
“大小姐!我们家的大小姐!”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直到众人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
“啊?”
众人这次终于统一了嘴里的声音。
………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这下不止是族人,连另外三个洲的人都惊呼起来,只一霎就将目光全投到了我身上。
我走到他面前,才绝望地发现一件事——他比我高了将近两个头,整个人也有两个我壮,和他相比,我简直像只小鸡。
“哇!扶家人疯啦?”澜邱洲的人最先按耐不住,有一个大汉甚至跳了起来:“你,你们就派个丫头片子出来?”
场上宛如一锅烧开的沸水,已然炸锅。说什么的都有,我尽力忍着不去看他们,也不听他们,走到那人身前,作了一揖:“公子。”
那人抬起头,只一瞬间就满脸的惊讶:“你,他说的大小姐是你啊?”
我颌首:“是。”
其实我是有些害怕的,上次和扶宣对打是我赢,当然可以春光无限地走下台去。可今日的对手却是个大象一般的壮汉,我若是输了,还输在自家场地上,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止如此,我还要遭母亲的一通臭骂,再严重点,就是一顿骂加一顿毒打。
这样好的机会,她定是会让我好好表现给父亲看。
我正握着剑思索,却又听见有人喊我,我回头,发现那人是刚才让我上场的家仆。
“大小姐,这是洲主的意思,您可别怨老奴胡诌啊!您放心,洲主说了,若您赢了这场,他会重赏您的!”
“噢!”
原来是父亲让我上的。
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个赢回面子的备用物么?
还是面对这样一个大汉子。
他是真的不怕我会被打死。
我的心忽然觉得有些疼。
罢了。
反正他一直如此。
汉子见我不哭不笑不怕的样子,似是觉得好玩,他把刀往地上一扔,看着我说:“小丫头,这样吧,我再退一步,不用刀,赤手空拳和你比,怎么样?我够好吧?”
我看了一眼那刀,又大又弯,有我三个手掌那么长。刀身的弧度弯曲成月牙,恰到好处。刀刃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银光,打磨过一般光滑,看来已是把老将宝刀,随主人征战多年,早和他人刀合一,默契无比。
一刀下去,怕是魂都要砍得灰飞烟灭。
我暗幸:他不拿刀也好,倘若他真的把我砍了可就惨了。
“大小姐!”又是族人在喊,我一瞥,是一个男人:“别让他丢刀!就算赢了也不挣面子!”
“是啊!”
“他这是明晃晃地讽刺我们呢!大小姐!别听他的!”
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继而转回去看那汉子。
“还请阁下莫要轻视………”我话还没说完,那汉子就烦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赶快比!”
我看看族人,他们仍是喊着“叫他拿起刀”。
“拿什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