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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服务生编辑了一长段,将今天的事都告诉他了。
“我跟她说可以把她带出酒店,也说明了是您让我去接应她的,当时房间里没人,只要她自己愿意,我完全能带她出来。”
“但她拒绝了,她说回去以后会见到您,她并不想见您。”
服务生自然而然将季岫白的那几句话,理解成是许禾柠的意思。
“她还说您这样都不死,命真大,害得她家都回不去。”
陈深一条条看下来,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句上,没什么心痛不心痛的了,什么话从许禾柠的嘴里说出来,都不稀奇。
“阿深,”奶奶在旁边觉得抱歉,拍拍他的手,“好不容易回来趟,没想到柠柠这么忙,你别生她的气……”
她确实很忙,忙着跟别人开房享乐去。
陈深依旧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字扑面而来的都是交织的爱与恨,千言万语都说不尽,剪不断。
“奶奶,我不生气。”
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陈深此时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将他和许禾柠的事弄个了断。
梁琮很快走过来,叫了他一声,“深哥。”
他朝阳台扫了眼,示意陈深有急事要说。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步子不疾不徐地来到阳台,梁琮一把将门推上。
“深哥,出事了。”
“什么事?”
“您还记得那位挺嚣张的杜来吗?冯老明确交代过,千万不能让他在我们场子里出事,说他老子大有来头……”
陈深见梁琮慌得跟见了鬼一样,“说重点。”
“他看中个姑娘,是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姓杜的非要硬来,那女的也是个狠人。爆了一只酒瓶,用玻璃渣给他下身干废了。”
陈深听在耳中,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冯老知道了吗?”
“压不住的,肯定知道了,一会电话就要打到您这……”
这不单单是废了一个二代那么简单的事。
这杜来的老爷子和老娘都有来头,如今儿子出了事,冯老在码头的货以后都罩不住了。
陈深呼吸微紧,眸子里沉浸些冷色。
他点了支烟,让梁琮把码头的出货单找出来。
“趁着杜家还没回过神,先把手里的货转出去。”
“是。”
陈深用力呼出口气,伤口处又痛又痒,梁琮偷偷看他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深哥,你说这事跟季岫白有关吗?”
陈深动他女人,他怕是不能忍的。
陈深闷哼了声,“是他抢老子女人,他还跟我玩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