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凑到她面前去,“瞧我这张嘴,破了相了。”
许禾柠刚掩下去的怒意又被拉扯出来,“谁让你突然发疯的?”
陈深伤口处又痛又痒,他伸出舌尖在唇边舔了一圈。
别人做了可能会油腻的动作,到他这儿却一点不会,又坏又痞,狂死他的了。
“我那叫情不自禁,看你觉着好看。”
“再好看也跟你没关系。”
许禾柠说完,陈深的脸阴沉下去几分,“那跟谁有关?”
她推开他走出去,奶奶在沙发上坐着,许禾柠挨她身边看了会春晚。
陈深背对两人时,眼神变得冷淡,他抬起腕表看眼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季岫白居然没有找上来。
难道真如许禾柠所说,他们之间不过一纸协议,半分感情都没有?
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找过来?
还有一点,就算他是季岫白,但一时间想查到奶奶的住址,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
除非他是按着定位找来的。
家里的座机猝然响起,沙发上的阿姨赶紧起身去接,“喂?”
陈深潭底冷清,这儿的电话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好,你稍等……”佣人握着话筒,满面惊慌地看向奶奶,“老太太,说是家里出事了。”
“什么?”
奶奶忙起身走过去,一把接了话筒,那边的说话声很嘈杂,“妈,家里被人烧了,孩子和芬芳还没逃出来……”
老太太哪禁得住这样的阵仗,吓得腿都软了。
她挂完电话就要回去,许禾柠想拦但怎么都拦不住。
毕竟再不好,那也是亲生的儿子和孙子,哪能不顾死活呢。
陈深迅速安排了车,许禾柠回屋拿衣服,急急忙忙出了门。
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是梁琮的,奶奶一路上急得不行,“好好的过个年,怎么会着火呢。”
车子开回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路上连一盏灯都没有,昏暗无比。
但大伯家的房子还在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所幸他们赶到的时候,人都救出来了,只是房子和财物全被烧光掉。
大伯母被烟熏得满面焦黑,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邻居都在劝她,“不幸中的万幸,还好人没事。”
“是啊,干什么了就把房子烧了呢。”
一众人帮着灭火,陈深让梁琮先带老太太上车,那一家人还不愿意,“我的金镯子还在里面,还有钱呢……”
陈深要不是看老太太的面子上,绝对会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过看这架势,难道要让奶奶站在寒风中陪个一整晚?
“先去酒店入住。”
大伯母:“我的个天爷啊,哪个缺德玩意啊,我草泥奶奶……”
砰——
陈深踢翻旁边的一个水桶。
大伯吓得赶紧拉过老婆的手臂,别去惹他,这小畜生说不好会断人手脚,还要拿酒瓶子砸人脑袋。
一家人跟着奶奶上车了,许禾柠也要过去。
陈深见状拉住她,“满了,超载要罚款。”
许禾柠拽他的手,但是没拉扯掉,反而被陈深塞到了后面的车内。
梁琮已经开车出发,陈深坐到驾驶座内,但是没有立即发动。
“为什么还不走?”许禾柠看眼四周,黑漆漆的,这会要是陈深把她拖林子去,她才是叫天天不应。
“你不觉得蹊跷吗?”陈深将车窗降下一半。
许禾柠系好了安全带,“你是想说,很可能是冯家派来的人?”
陈深在车里抽了支烟,两人都庆幸一早就把奶奶接出来了。
方才从邻居嘴里得知,最先着火的就是奶奶那间屋子。
男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