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为了完成军令必然以次充好……”
众人瞬间明白,这是要故技重施。
继续拱火。
事实正如他们所料。
曾氏送来的军粮中只有三分之一是新粮,还有三分之一是陈粮,剩下的是用麸皮甚至锯末凑数。
魏氏提着一个食盒来到中军大帐。
侍卫们立刻上前阻拦。
“大将军留步,君上正在休息。”
魏氏自然知道侍卫们打什么主意。
“闪开!我要给军中的弟兄们讨一个公道!”
说着,他掀开食盒,露出里面比猪食好不了多少的糊糊。
侍卫们互相对视,随即点头后退。
“大将军稍等,容我们通禀一声!”
很快,魏氏就来到大帐中。
“君上,您看这是什么!”
国君看了一眼,随即捏着鼻子一阵嫌弃。
“魏卿缘何以此秽物污浊孤之视听!”
秽物?
魏氏愣了一下。
自已拿的分明是猪食,不是米田共。
不过顺着国君的话再看向食盒,好像真有那么一点点像。
嗯,像就像吧。
“君上,您也知道这是什么啊!那您可知,这就是军中将士们的伙食!”
呕……
这下子,不但国君一声干呕,大帐外偷听的侍卫们也跟着喉头滚动。
国君几步跑到角落,对着一个铜盆干呕几口。
“混账!这是怎么回事?军粮官何在?带上来!”
魏氏连忙说道:“君上,粮官无米,又能如何?”
“为何无米?”
“自然是曾氏贪墨军粮……”
“杀!杀!杀!这些蛀虫,都该杀!该死!一个不留!”
一回生、二回熟。
曾氏也很快被连根拔起。
只是,军中又有流言传出。
将士们吃饭的时候,那叫一个难以下咽。
有心理洁癖的,直接数日不食,饿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大军继续向前。
六卿世家变着花样给国君找借口。
国君也是毫不怀疑,直接开杀。
反正杀的都是贪官污吏,或者压榨百姓的豪强恶霸。
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每次清点财物时,国君都感叹道:还是六卿世家好啊,不但会治国,还会治军,就连生财也如此熟练。
不错!
不错!
侍卫们却苦了。
每天都在尽全力站岗放哨。
无论什么人,想要见国君,都拦住盘问。
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出去。
一个大嗓门的官员在外面大吼道:“君上,再这样下去,你会亡国的啊!”
大帐中,国君缓缓睁开眼。
眼球上满是血丝。
那血丝不但粗,颜色也非常重。
以至于整个眼睛都变得猩红、诡异。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侍卫连忙跪下汇报道:“君上,是崔大人。”
“哪个崔大人?”
“就是那个娶了曾氏女,官至……”
“孤知道了!”
国君摆摆手,打断了侍卫的话。
听到“曾氏”两个字,他就懒得听了。
“轰出去!如果再口出狂悖之言,就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