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剩下薄薄毫寸，紧贴着身体表面。

重楼紧紧贴着龙阳，充满压迫性的俯视。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

“你只有这些能耐吗？”

“真是太令本座失望了！”

说话间，重楼的拳头还在一点点下压。

龙阳竭力抵抗，却还是喘不过气来。

身上的光芒一点点缩小、降低，所有的光芒都暗淡起来。

仿佛炽烈燃烧的木柴，火焰熄灭变成炭。

炭火表面又蒙上一层白灰，变成闷烧。

龙阳被压抑到极致。

参考图

重楼的嘲讽、不屑，就像一根针，狠狠戳在龙阳脑门、心尖，与脑记忆深处的画面共鸣起来。

你的力量呢？

你的能耐呢？

你就这样了吗？

这些声音就像颤动的琴弦，又像蜜蜂振翅，嗡嗡着螺旋上升。

仿佛穿越一道漫长的甬道，周围一片光明。

龙阳仿佛又回到自己小时候。

姜王怒发戟指，对着自己呵斥。

“混账东西！小畜生！你竟敢如此狂悖！”

“紫霄门是国之基石，是我们姜国的身家性命所在，你竟敢对紫霄门修士出言不逊！”

“你再说一遍！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能耐替紫霄门镇守姜国，保护万民？”

“为了几个贱民与大国交恶，你是何等愚蠢，何等愚蠢啊！”

“记住！你是储君，你只需要敬天法祖，恭顺上国，就能天眷不衰、荣宠不绝！”

“百姓，不过是牛马！他们都是你的牲畜，不是你的主人！”

“混账，混账东西，冥顽不灵，冥顽不灵！”

“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武力就目空一切。”

“你那些能耐根本不够看，你什么都不是！”

“这个天下，远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龙阳浑噩的精神猛然一震。

与此同时，耳边还缭绕着重楼的叹息。

“真是太令本座失望了！”

龙阳蓦地抬头。

白光之中。

雪地上跪着的小男孩也梗起脖子，满脸倔强。

他眼睛中没有任何惧怕、屈服。

反而是无尽的轻蔑、嘲讽。

姜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更是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出现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五岁小孩该有的眼神。

更不是五岁小孩该有的表情。

一瞬间……

就像换了个人，换了个芯子。

姜王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愤怒、恨意，甚至是杀气。

小男孩静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沫。

幼小的身躯中，仿佛沉睡着可怕的凶兽。

“弱者，才会跪地磕头，祈求强者保护和怜悯。”

“强者，屹立天地，傲绝天下，接受众生膜拜。”

“我龙阳，生而不凡，注定是天地间的最强者！”

最强者！！！

“不要用你浅薄的见识定义我！”/

“你——不配！”

不配！！！

那一瞬间，磅礴的杀气爆发开来。

凛冬突至，在姜王体内爆发开来。

他所有的骄傲、自豪，都在这股凛冽中凋零殆尽。

姜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那不是错觉！

因为地面上寒霜密布。

一道又一道，一层又一层。

以龙阳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然而，当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