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撩衣摆跪倒下去。
“多谢老师教诲,我,悟了!”
岳川:……
“好徒儿!好徒儿,真是我的好徒儿……”
悟道境啊!
多少人卡在这个关头,一辈子都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但是大黄呢?
跟做广播体操一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不是孔黑子那种从99到990001的“我悟了”,而是直接新增了一种道。
岳川颤颤巍巍的坐到椅子上,用手抚了抚自己跳动的眼角。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然后,岳川发现,大黄眼睛中光芒一亮,身边虚幻缥缈的“大地”意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晰了一分。
大黄拱手,以毋庸置疑的声音说道:“苍茫大地,当然是老师主沉浮!不仅是姜国,其他诸国,也都是如此!”
岳川连忙咳了咳,“不急不急!慢慢来!我们今日先种下一枚种子,慢慢栽培,等个上百年,待它长成参天大树,再向外也不迟!”
“上百年?普天之下的百姓还要遭受多少不明之冤,不白之苦?”
岳川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如果能在百年之内解决土地归属的问题,百姓们就少受两千多年的罪。这真是太划算了。
而且,上辈子的世界里,两千多年时间里,一直都是“皇权不下乡”的状态。
一直到大清灭亡,皇权也只是到县一级。
至于更下方的乡村,都是被地主和乡绅把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乡村的族长、乡老想要处置一个人,根本不用征得官府的同意。
浸猪笼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有,屡见不鲜。
个人在面对地主和士绅阶层时,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比如最常见的“吃绝户”。
寡妇在面对如狼似虎的同族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立誓不再嫁,借一面“贞洁牌坊”来保全自己,保全丈夫留下的财产。
皇权对乡村,唯一能做的就是发牌坊了。
所以岳川有信心把“官不出城、权不下乡”做成,并且推广出去。
向上,可以限制官员胥吏鱼肉百姓,向下,可以限制地主士绅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