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2 / 3)

因为……”

“因为我的肤色和发色真的很不搭?!”安室透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一时间全身都僵了。

【走开,你长得太奇怪,我不要跟你玩!】

【咦,那个野孩子又来了,我们快走……】

【哪个日本人有黄头发黑皮肤啊?所以滚回你的国家去!】

【哼,说不过我们就打人,果然是野蛮的杂种!】

……

【零!零!冷静,我不是说过最喜欢你,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所以别难过,别生气,不值得!你有我呢!】

……

【哈,最喜欢我?现在你还不是把我丢下了!】

水清则感受到周身涌来强烈的压迫感,连忙看向黑皮公安,就见他面色铁青,双眼睁得老大,连腮帮子上都能看见紧咬的后槽牙,两只手臂也是青筋暴起。这情况明显不再是你来我往的交锋,倒像是——

“统子,他该不会有什么病发作了吧?”

【哈?你这是什么脑回路!】统子心中一时无语。

可水清显然认定自己猜对了,因为她以前念书时见过一模一样的情况。于是她先把僵立的安室透放平,再用自己的大衣盖好,又转身去扒厚厚的积雪,试图寻找光滑的树枝,结果手快冻掉了也没有找到。

这时脚跟被抓紧,她回头见他依然双目紧闭,身体却好像抽搐起来了?便也顾不得其他,几下搓热双手后,倾下身掰开他的嘴,将右手食指伸了进去:“喂,波本,还有意识吗?我警告你,不许咬舌头!就,咬这根树枝吧……其实癫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绝不会歧视你,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癫痫?她是什么脑回路啊!】

其实,即便始终保持着“凡事都要做到完美,才能让他们闭嘴”的习惯,但以降谷零如今的能力与身份,早就不再为儿时过客耿耿于怀了。况且自打收获景光与那三位的友谊,这些久远的伤痕便化作强化他的养分,也让他学会爱值得爱的人、抛却不值得介怀的人和事。

所以他不过是,太久未曾因发色和肤色而被区别对待,才会愣在当场,结果却没想到这女人……令巧舌如簧的他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对着口中的“树枝”狠狠一咬。【哼,骗他很好玩吗,先收点利息再说!】

水清蹲在地上,忍痛等了许久,直到肩头堆满雪,才见安室透松开嘴,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紧绷了。“你好点了是吗?能睁眼不,太冷了,我们得赶紧回屋去。”

还是双目紧闭的安室透刚点了个头,就被她抱进房间。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意瞬间融冰化雪,也往他的森冷恨意里掺入了些许温度。

水清并不敢直接把人放进温泉,只得取来浴巾浸热,又将安室透的外套和上衣脱下,再拧干浴巾裹起来暖着,直到热量散失便重复一回。如此用去半小时,到底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体温已然恢复了正常。

接着她盯住安室透精瘦的腰身犹豫了会,还是两眼一闭将裤子扒掉,并迅速捂上了温热的浴巾,才睁开眼。

“……啊,要烫坏了!”安室透勾起嘴角刁难道。

【难道那里受不了?】水清下意识一扯……

【哈哈!】安室透还想着继续玩,便强忍着不大笑出声。

她就这么被小小零怼了脸,不禁羞恼地再次闭眼,用浴巾胡皮潦草地擦了几下,便把人裹进浴袍里。随即睁眼却不想再看他:“我不翻你箱子了,今晚暂且穿它睡吧!”

“其实我向来裸睡的……”安室透狡猾地凑到她面前,并丢了个期待的小眼神。

【这混蛋就不能乖一晚上吗,她忙了一天很累了好吗!】水清气他故态复萌,便收了那点子同情与温柔道:“既然没事,就滚回床上躺着,我勉为其难迁就你睡沙发。”

而什么都没穿的安室透,正努力回想着,儿时受欺负的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哭的心情,然后重拾那个委屈小零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