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我们的医生都非常专业的。只是会有些疼,如果需要麻醉的话,请家属先签字呢。”
琴酒看向水清,正要说话,却听她说:“不用麻醉了,再痛又哪里比得过我此刻的心痛呢!”水清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当她明知道有药依然喝了下去,就说明自己也没比琴酒好到哪里去。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合格的父母,既如此,这个孩子来了也是悲剧。
次日,水清再次在病床上醒来,自嘲地笑了,最近她跟病床打交道的次数都远超好几年的总和了。
琴酒拿着早饭进来,见她醒了坐在床上,忙过去揽住她:“你有没有好点?对不起,我~真的恨不得比你更痛!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怪自己了。医生说了,让你再住两天好好养着,我等会就回家给你熬补汤喝。”
“阿阵,你有没有话要告诉我?”水清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琴酒见状,已觉不对,只好回答:“亲爱的,我只想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宝宝的事,我~”
“宝宝的事你不介意对吧?”她意味深长地说。
琴酒忐忑不安,但还是肯定道:“对我来说,你最重要啊,宝宝没了,我只想你不要自责。”
水清终于不再掩饰怒火,那双以前充满爱意的黑眼睛,此刻正灼热地燃烧着:“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阿阵~你,我给你机会坦白,可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我真的,既伤心又失望!”
琴酒没想到她会如此,双手紧紧掐着手心,也痛苦地说:“你要我坦白什么?我~”
“飞机上我只喝了那一壶热水,而且正好没喝完。难道你真要等我把残水拿去化验一下?!”水清严厉地质问他,“平安夜那天,我是不是说过,彼此坦诚有多重要?你若不要宝宝,为什么不肯跟我商量!”
琴酒只好解释道:“我~见你这样期待,怎么舍得伤你的心?”
“所以你就直接下手,难道我的心现在很好吗?!这也是你的宝宝,阿阵。”
琴酒抓起她的手,却被她甩开,正要再道歉,就听得眼前的人残酷地说出他永远没法接受的话:“阿阵,我们分手吧!”
这话在琴酒心里炸开,他骨子里的阴郁和凶狠仿佛都要爆发出来。但是,他深吸几口气,压下痛苦和所有的黑暗,看向她,却只见到平淡而坚决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我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不能失去你,亲爱的!”
“阿阵,我不是没有原谅过你,只是太晚了~你知道那天贝尔摩德专程来找我是为什么吗?”水清的心里也好痛好痛,她那天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跟他一起走,什么都不要管了……
琴酒的手都抖了,难道?
“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被迫加入这个垃圾组织,是因为走捷径赚快钱才付出的代价。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怪你逼我杀人,因为走到这一步是我自己犯的错,怨不得你。但是,那天才知道,原来我根本没进过上面的视线。所以,明明可以继续当外围,有正常的生活,结果呢?你说我该不该恨,那个专门申请考核任务,让我万劫不复的你?”
琴酒的脸色迅速灰暗了,好一个贝尔摩德!原来已经一击即中,难怪那天没有跟着他们一起飞回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天你说见了她,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我才放下心,可是既然如此”
“为什么当时没有质问你是吗?”水清笑了,却比哭还难看:“因为我想着这个平安夜到来的礼物,又怎么恨得起来呢!”
终于~琴酒那颗冷硬的心破碎了,无边的懊悔将他淹没,许久才带着哭腔说:“所以,一切都晚了是吗?我还是只能失去你?”
之后在医院修养的两天,琴酒还是天天给水清进补,她也没有拒绝,再怎样身体确实伤了元气。好在不用再顾忌孩子,她可以运功恢复。
所以很快,第三天的清晨,水清面色已经好多了,起身收拾好东西,对琴酒说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