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公子一同前往吧?”

谢必安有些意外,却也并不抗拒,温温道:“也好。”

书斋陈设简单,幽静典雅,前厅陈列着可以挑选购买的书,后堂则摆放着几张桌子,供人借阅学习。

余鲤想看看古代的话本,但是谢必安带她所来的书斋很偏正规,不是四书五经就是道德伦理,配上那一板一眼的繁体大字,余鲤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等她再度醒来时,已经将近傍晚了。

屋内没有点蜡烛,谢必安却依旧捧着本书细细地看着。余鲤揉了揉眼睛,见那温润公子稳稳地端坐着,脊背犹如直立的雪松,眉眼间添上几分文人的书卷气,更显得气质出众,超凡脱俗。

她忍不住道:“在昏暗的环境下看书,光线不好,对眼睛伤害很大的。”

话一出口,像个尽职尽责的老母亲。

谢必安缓缓放下书本,狭长的眼睛微眯,“姑娘醒了?”

余鲤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动作自然地从他手中抽出书,还到书架上。

“嗯。”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饿不饿?”

……

此时距离谢必安执勤仅剩下两个时辰。

街道上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刚睡醒的余鲤脑子还有点不清醒,被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声震得脑瓜嗡嗡,怕被拥挤的人潮挤散,她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谢必安的袖角。

夜晚的餐点比白日要更丰盛些,花样也更加的多,什么拔丝地瓜,糯米青团,凉糕糍粑,有余鲤在现代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想吃点儿什么?”她眉飞色舞道,“今晚你在这片小吃街的消费,都由本姑娘买单。”

这个世界的她还算有钱,因此说话很硬气。

看着神情鲜活的余鲤,谢必安禁不住轻笑了一声,“我怎么记得,姑娘出门的时候,好像没有带荷包?”

余鲤顿时尬住。

原本悬挂荷包的腰间确实空空如也,余鲤摸遍了全身也摸不出一个碎银两,打脸来得太快,她蔫蔫地望着谢必安,后者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想吃什么?谢某都同姑娘买。”

话虽这么说,但余鲤才经历过装逼失败,再加上谢必安胃口实在是小,吃东西也秀气得不行,比大家闺秀还端庄达理,余鲤反倒在这衬托下像个粗鄙的莽汉,也不太好意思放开了吃。

悻悻地解决了晚饭,余鲤只吃了个半饱,目光悄悄地在各种美食上打转,但也没有想吃的念头。

脑袋忽地被轻轻敲了敲。

“姑娘刚刚,可是一直在瞧这个?”

她回头,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谢必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串糖葫芦,眉目如画,面容清雅,此时正微微地欠着身,那只修长如玉的手静静地递向她。

漆黑的夜幕下,他一双眼睛带笑望着余鲤,正似空中那弯皎皎的银月,温润而缱绻。

……犯规了吧哥??

余鲤没有接,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古偶言情剧里,此情此景让她的耳后隐隐发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被戳中了哪个点,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居然可耻地觉得有点被撩到。

她意识到她应该说些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

于是在这种气氛和场景双双烘托到位的情况下,余鲤发挥搞笑女的本性,脑子一抽,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她此生最后悔的话。

“哥……哥,你、你给我买这个,你弟弟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谢必安:“……”

余鲤:“……”

她想她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