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般反应过来,轻声道,“毕竟,连最凶猛的狮子都会乖乖听娜塔莉的话。”

“啊,狮子啊。”娜塔莉又垂下眼替她处理伤口,闻言沉默了片刻。

“其实它也没那么凶……”

她说那只狮子曾经受过很多苦。

除了表演和排练的时间,狮子都在狭小的铁笼子里生活。

“因为担心挠伤人而被去了爪,”娜塔莉抿唇说,“不是指简单的剪指甲。”

它被剪掉的是整个指节。

……

而她没说出口的是。

其实她先前不是没有打过那狮子,因为它跨不过火圈,或者不会敬手礼。

直到瑟吉开始打她。

这个驯兽师有些抗拒再对动物使用暴力了。

娜塔莉微微闭上眼,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平顺:“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鲤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确实有一个需要娜塔莉帮助的计划。”

“关于什么?”

“我想让瑟吉,”她用完好的手撑起了下巴,神情狡黠,“身败名裂。”

“……”娜塔莉为她包扎的手顿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打你吗?”

“……”余鲤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没有。

起码在原化妆师的记忆中没有。

甚至瑟吉对原化妆师算得上好,给她钱,替她挑礼物,有时候也会耐着性子哄她,这个人渣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原化妆师。

至于暴力的一面,估计悉数展现给娜塔莉了。

但不论他打没打,余鲤都得痛心疾首地点头。

为了引起一些微妙的共鸣。

娜塔莉看她的眼神果然变了几分。是啊,丈夫和她分居,然后姘头代替她挨打,多么戏剧化的场景啊。

余鲤默默地想,等待着娜塔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

娜塔莉微不可闻地叹气,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同情。

余鲤:“……”

“你想和瑟吉离婚吗?”余鲤无语凝噎了一会儿,“这些天瑟吉一直处于诡异的自暴自弃状态,马戏团上下都对他很不满,如果想要整他的话,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她眯起眼睛,接着说:“只需要放出舆论风声,把他所干的一切破事都爆出来,不论瑟吉有多英俊,观众有多喜欢那张脸,都没有人会继续容忍一个喜欢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对婚姻不忠的家暴男吧。”

“没有那么简单的。”娜塔莉正在给她的手掌缠上绷带,闻言忍不住无奈地扶额笑起来,“只要他一日是顶梁柱,哪怕马戏团再不满也会护着他,甚至会帮他掩盖丑事,因为瑟吉的形象不光是他自己的,还代表了喧嚣的脸面。”

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确实很能赚钱。”

“……”余鲤不由得想起她原本的那个世界,曾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某吴姓艺人事件,长达几年的诱/奸却捂得严严实实,诸多网友对他笔伐口诛又无故消失。如果资本想保一个人,那力量还真是可怕啊。

可那又如何,最后那艺人不还是进了监狱。

余鲤眼里闪过了几分坚定,还想继续劝说娜塔莉,而她已经为她缠好了最后一圈绷带,系上结,然后拍手站起来。

“我会让瑟吉付出代价的,”娜塔莉认真地说,“我甚至有把握把他送进监狱,我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一次在月亮河联动中出名的机会。”她说着,似乎是很无奈地笑了一下,“知道么,小人物发声是很难的。”

她四肢微微伸展,目光专注地望向天空。

“所以我才会拼了命的练舞,因为我得确保自己强大起来。成为新一任顶梁柱,比瑟吉还强。不需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