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我不需要被人拎着后颈脖或者喂胡萝卜,明白吗?”
“你还真是记仇啊,小鬼。”偷猎者半蹲在她身前托起腮,眼巴巴望向她的眼神像是某种小动物,“但坦白说,你那天说的话可真是过分,不觉得吗?”
余鲤耸耸肩。
她确实是有且是故意地讥讽挖苦他,在对方的雷区反复横跳,所以他被惹恼了也不奇怪。
“不过也确实是我的错,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我不应该为那些话较真,更不该那样粗暴地对待你。”他懊恼地扶额,笑容无奈又略带歉意,“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能原谅我吗?小姑娘。”
偷猎者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
那张脸长得没什么个人特色,五官也普通又寻常,眸子却意外干净,仿佛一眼就望的到底。
余鲤平静地望向他,她真没办法把这种纯粹的目光和背景故事里恩将仇报的恶毒少年联系在一起。他真的会害死班恩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坏人会拥有这样的眼神吗?也许就像班恩说的那样,他是可渡化的也说不准呢?
脑海中好像又响起了系统嘲讽的那声“谢谢你,活佛。”
余鲤烦躁地揉了揉脑袋,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没有回答他原谅与否,而是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歪了歪头:“班恩没告诉你吗?”
“你得亲口对我说,这是礼貌问题。”她昂起小脸严肃地望向他,声音奶声奶气。
“你的仪式感可真是麻烦又无聊啊。”他简直要被她逗得发笑,手就不老实地想去摸她的头,“邦德。”
余鲤一巴掌打落那只悬在她头顶上蠢蠢欲动的手:“只有班恩才可以揉我的脑袋,你不许碰。”
回应她的是邦德哼笑一声,报复般地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揉啊揉,揉啊揉,把她头发揉得像鸟窝一样乱糟糟。
余鲤:……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一次。
……
并不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光的影子,风卷着羊蹄草的清香飘向远方,两个小孩抱着堆胡萝卜回家的路上,余鲤忽然注意到一棵橘子树,枝头挂满了果子,黄澄澄圆溜溜的,显得格外诱人。
她有些嘴馋,拉拉身边少年的手:“想吃橘子吗?”
邦德兴味乏乏地眯起眼,像只惬意的打着哈欠的小狐狸。
“不想。”
余鲤点点头:“哦哦,那我去摘几个橘子,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