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轻。
失重的恍惚感仅维持了一瞬,她狠狠地摔在办公桌上,手臂撞到了桌沿一时吃痛。咖啡杯亦因这番变故不稳地掉下了桌子,在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黑色的液体缓慢渗透地板。
华尔兹的舞曲仍在播放着,在这种暧昧气氛的渲染下,抒情轻缓的轻音乐竟显出一种莫名的激昂澎湃。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
……
她与他共度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茶,然后同他告别,离开了他的事务所。
她穿着过膝的复古连衣长裙,薄如蝉翼的轻纱慵慵懒懒在半空中随风飘着,弗雷迪站在门前沉默地凝望着她曼妙的背影。
他忽然觉得有点怅然若失,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她离去的路途上种几株玫瑰。
……
最近余鲤对律师表现得格外殷勤。
除了迈出雷池的那一步,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余鲤都慷慨地满足,她甚至专门为他学习了华尔兹。
余鲤:“废话,再不讨好这位祖宗小命都要没了好吗?”
她变卖了一些首饰,给他买了一件价格昂贵的西服。她亲自替他系领带,一丝不苟地将它打成了一个漂亮的半温莎结。
后来弗雷迪回想起那一刻,总觉得有一种身处于梦境中般的强烈失真感。
【里奥负责赚钱养家,您负责当一朵出墙杏花。】
余鲤有些偏头痛。她翻了个白眼,再次坚定地强调:“如果不是怕死,谁愿意当舔狗呢?”
【别解释,您墙都要出到银河系了。】
余鲤:“……”
此时弗雷迪刚与她结束了一场疲劳却欢快的宴会。送她回家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她偶尔会留他共进晚餐。
而这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因为她的丈夫正站在门口等候。
在触及到她与弗雷迪并肩而行的场景,里奥皱起了眉,坚毅深沉的面容上仿佛蕴积着无尽的怒火,令人胆战心惊。
余鲤:……还是让我死吧。
余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弗雷迪,却见他面色如常,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坦荡模样。
“……”余鲤在心底猛翻了个白眼。
里奥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身高的优势使他看起来颇有些居高临下。
余鲤很自觉很乖巧地默默退到了他身后。
里奥瞥了她一眼,嘴唇紧抿成了一条刚毅的直线,虽然看上去仍怒气不减,脸色却柔和了些。
他双手抱臂,傲慢地注视着弗雷迪无礼询问:“听说您的事务所生意很不景气?”
“您的工厂不也出了问题?”弗雷迪不以为意地推了推眼镜,友好地朝他报之一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眼见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气氛诡异紧张,身为罪魁祸首的余鲤毅然决定……
站一秒厂律^q^
咳咳,开玩笑的。
这两个随时可能会黑化的定时炸弹让余鲤急得头都快秃了,哪还有心情去站这站那。
也许她此时应该说几句话来表明态度,但不论从哪方的角度开口,她在另一方面前精心包装的人设就会完全崩塌。
这是一个坦白局,余鲤玩不起。
索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于是三个人就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相对无言万分尴尬。
“那个……”余鲤犹豫了很久,出声打破僵局。
两道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她直视着其中之一硬着头皮开口:“弗雷迪先生,就不留您吃晚饭了,您慢走。”
弗雷迪·莱利:“……”
时针指到七点时,余鲤和里奥共进晚餐,余鲤抱着小萝莉瑟瑟发抖。
丽莎:“……”
时针指到九点,里奥去浴室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