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莱利:“……???”
弗雷迪的脸在霎时间变得惨白,他深深地凝望了余鲤半晌,勉强笑起来。
余鲤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最终,他收回目光,从喉咙里闷闷地挤出了一句话:“你好渣。”
余鲤:“……”
被一个渣男骂渣了,该怎么怼回去?在线等,挺急的。
***
玛莎是一个厌家的人。
她认为家庭是拖累,是负担,是阻挡她寻找真爱的枷锁。
在遇到弗雷迪后,她则成了一个彻底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她常常拿丈夫与弗雷迪做比,越对比就越是觉得丈夫一无是处。原本就对生活失望透顶,如今更是自怨自艾。
家中处处充满了硝烟,玛莎的不满如同洪水一般随时随地的宣泄,连带着女儿也看不顺眼。
丽莎似乎很怕她。
以至于余鲤将她搂在怀里时,约莫着四五岁样子的小女孩,在女人的怀里惊惶地转动着眼珠子,整个人僵硬得像块石头。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在母亲的臂弯里竟完全没有归属感,反而极其忐忑不安。
“丽莎不喜欢妈妈抱着吗?”余鲤随意摆弄着小团子细软的头发,佯装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噢上帝,这个在游戏中常常将她气得不行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拆椅孤儿,小时候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且纯真无邪?
丽莎身子僵了僵,一个劲地猛摇头。
“那就是不喜欢?”
余鲤低垂着眼睛,装出一副伤心的可怜神色,实际上心中持续调戏小萝莉爽到飞起。
小团子安静地一言不发,就当余鲤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忽地感觉到手腕儿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小团子声音细若蚊呐:“丽莎喜欢妈妈。”
她说,像是鼓起勇气般抬起头,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以一个懵懂小萝莉该有的样子笑了:“妈妈以后不要总和爸爸吵架了好不好?”
感受到小团子肉乎乎的手心中传来的阵阵温度,余鲤十分惆怅。
“好呀。”余鲤同样露出了一个老母亲般的慈祥表情,面不改色地继续揉弄着小团子被她揉得乱糟糟的头发:“不过丽莎也要答应妈妈一件事。”
“什么?”
余鲤想了想:“妈妈希望你长大后能成为一个辛勤的园丁,浇花种草的那种。一味盲目地拆椅子是木匠才做的事情,我们称这种人为孤儿。”
丽莎:“……???”
***
“玛莎夫人,有您的来信。”
“谢谢。”余鲤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将信从男孩子手里接过。
顺手揪起小邮差的帽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将一枚钱币丢进帽子里还给了他。
“夫人,您真善良!”小邮差的脸上洋溢起快活的笑容,深深地朝余鲤鞠了一躬,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余鲤带着笑意目送着男孩远去,却在低头的一瞬间,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发信人的名字处,赫然写着:弗雷迪·莱利。
这几日来,弗雷迪上门找过很多次。
余鲤都避而不见。
眼见着余鲤似乎真的有要与他划清界线的迹象,弗雷迪日复一日地崩溃着。
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必然会做些什么。
“您知道我若把我俩偷情的证据公众于世,不仅我会身败名裂,连带着你也跟着遭殃。”
虽然字迹流畅自然,给人一种纵情于舞蹈般的美感,看起来飘逸且柔情。
但余鲤无比清楚。
他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
“来找我,马上。”
后面附带了他的现居地址及门牌号码。
他居住的地方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