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越来越多下班的工匠,街道两旁也弄出来一些特色的苍蝇饭馆,劳碌了一日的工匠也愿意在这些地方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天黑之后,这里反而充满了烟火的气息。
“老伯,来份羊肉串,四碗米饭,一个青菜,再炒一盘鸡子,上一斤米酒。”一个青年大叫道。
而后他们一行四人找竹凳坐下。
“知道了!”一个中年妇女拿出一小坛子米酒和四个碗摆在桌上,而后她在进去忙碌。
四个青年熟练的倒出米酒,开喝起来。
“披其娘之,我们的那个东家,真是墨子月报上的写的那种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个月我们厂效益如此好,他是一点赏金都没有,还对某说要好好干,争取早日在洛阳城买房子成家立业。我看他是想让我努力给他那纳一房小妾吧。”
“他给我多少钱,我就多少事,还想我给他多做事情,简直是白日做梦。”
另一个青年笑道:“墨子月报上不就有这样的笑话,我们好好干,给他纳一房小妾。真当我们是没有见识的乡下人,连报纸都不看,某的学问比他都高,还想要用这套来蛊惑人。”
萧何听到这些年轻人的话,一阵摇头好笑,这些都是墨子月报上警示工匠的小故事。
什么好好干,来年哥就可以纳一房小妾。
什么只要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肯努力就是我兄弟,不肯努力就不是我兄弟等等。
萧何只要看这些言语就知道,这是天子弄的故事。
整个大汉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如此辛辣嘲讽作坊主的人,通过一个个小故事可以深入的揭开这些作坊主,虚伪贪婪的真正面目。这些小故事通过天下的墨者,传递给整个大汉的工匠群体。
只是萧何有的不明白,天子把产业升为国本,三番五次警告汉吏不要乱伸手,同时要多少处罚了乱伸手的汉吏,天子在行动上是支持作坊主的。
而大汉开国以来,这些作坊主在天子的支持下,也发展的极其迅速,说天子就是这些作坊主的后台也不为过。
但在日常当中,他又对作坊主极尽嘲讽,甚至联合墨家来限制作坊主的发展,萧何有的不明白天子真正的想法。
其实徐凡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通过后世的小故事,让大汉的工匠不要太幼稚,看清楚作坊主的正真正面目,不要被他们蛊惑了。
毕竟在一个增量的时代,矛盾缓和,工匠是最容易被作坊主蛊惑的,但偏偏他们的话语权也是在增量时代最大的,那些作坊主需要工匠给他们赚钱,没有时间弄什么减员增效,他们甚至还会主动给工匠增加俸禄,这就导致了他们在话语权最大的时候不会给自己增加待遇。
但增量时代不可能一直存在,当进入存量时代的时候,作坊主和工匠就要相互争夺有限的利润,就偏偏这个时候就是工匠话语权最低的时。
一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直接可以把工匠打入深渊,这个时候再想要争取好的待遇就很难。所以徐凡要在工匠话语权高的时候,警醒他们,不要犯幼稚病,更不要做精神上的作坊主,斗争永远不能忘。
另一个青年道:“给人打工是没有出息的,我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直接开一家器械厂,他有什么能力,不过是比我们早两年出来做事情,又赶上好时代,我等凭什么要一直给他打工。”
“开纺织厂,纺织厂赚钱。”一个青年激动道。
“纺织厂是女人的工厂,我等是个大老爷们儿开什么纺织厂,要开也是开一个器械厂,弄一个和水利纺纱车一样的器械,震惊天下,我等也要像公输仇老先生一样,凭借自己的手艺,成为大汉的贵族,富贵自己的同时,为天下百姓谋福。”
现在公输仇在工匠当中的地位并不比墨子低,他以工匠身份成为大汉的贵族,受到整个大汉工匠群体的崇拜,尤其是他发明的纺纱车,纺织机流传天下,造就现在大汉纺织业的繁荣,他那句衣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