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不乐意搭钱,他也不乐意全掏费用,昨天吵得挺凶的,我们商量着让他家另走管道,我得过去看着点。”
应时安没做过基层民警,怔了怔,“这也归你们管?”“何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得管,昨天还有人打电话报警,说被老公家暴,让我们赶过去,我们去了一看,夫妻俩已经和好了,吵架的理由是丈夫随手丢袜子,根本没人动手。”
穆昔已经逐渐接受处理这些小事,甚至能应对自如。报警找派出所的,发生大事的概率不高,几乎都是邻里间的小事。
不能抓不能审,还不能因为一些小矛盾把人送进去,又要照顾双方的情绪,工作实在很难做。
以前总说这是和稀泥,真轮到自己做了才知道,和稀泥也不好和。
离开武术馆后,穆昔拦下一辆出租车先去派出所。今天是她值班,为了训练,她找周谨顶了两个小时。派出所门前热闹得很。
穆昔已经习惯这种热闹,她打算绕开正门,从内院进去。
但还没来得及走,穆昔就发现这次热闹的焦点不是某个大爷大妈,而是安良军。
安良军站在最中间,低着头。
周谨几人都在,他们一直在拦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与安良军年纪相仿,都是四十多岁,男人指着安良军破口大骂,“就是你害死了我闺女,你无能!你抓不到凶手!你还好意思当警察?!”
穆昔跑过去,“什么情况?”
林书琰把她拉到一边,“听说是安哥之前经手的案子,他们的女儿被杀害了,但安哥没能找到凶手,安哥还因为这个案子离开刑侦队了。”
恰好邹念文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便低声骂道:“狗皮膏药,又来了。”
“文姐,你也知道这件事?”
“是啊,”邹念文说,“老安的女儿和他们女儿是朋友,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在旅馆遇害,现在凶手还没抓到,他们每年都要来闹一次。老安自己的女儿都没了,他能不想抓到凶手吗?他们就是欺负老安是警察,欺负老安有愧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