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欢欢轻轻抚弄着呆在原地的黑蛇，真乖啊，真貌美啊，她心下更是一喜。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鳞片这么花里胡哨的蛇。

沅欢欢好奇地拨弄着黑蛇的鳞片，那黑蛇却像是十分惧怕似的，迅速脱离了她的纤纤素手。

不，她绝对不是神女，可……她连紫荆花神印都有了。

黑蛇警惕地瞪着沅欢欢，心里又有了另一种猜想。

难不成，她是新一任的神女？而上一任，那个剖了他的鳞片的，已经……陨落了？

陨落了啊……

黑蛇又回想起了当初神女折磨他的场景，她说过，那些鳞甲是要取来庇佑被自己重伤的她的女儿的。

黑蛇望着眼前懵懵懂懂的少女，她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隐着琉璃般的黑瞳，两颊稍稍带着些婴儿肥，粉嫩的朱唇微微张着，皓月样的牙齿掠过双唇显现出来，她的鼻尖微微带着抹红晕，更凸显了她的娇美俊俏。

她身上一定有用他的鳞甲做成的鳞衣。

黑蛇缓缓向沅欢欢凑近，他深吸一口气，用自己仅剩的神识探了探欢欢的身体，她的原形果真是一只小凤凰，不过那赤红的凤羽隐隐透着鎏金与深墨色。

那些鳞片已经与她的凤羽相融了，如果想要取出来，无异于拔光她全身的羽毛。

……凤凰掉羽毛是很疼的。

“小黑蛇，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是不是我长得太漂亮了，被我吸引了嘿嘿。”沅欢欢双手撑着腮，傻傻地笑着。

神女一族怎么出了这样的傻子……

沅欢欢见这黑蛇也许是真的认识到了她的善良真诚，便将他托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你看看你身上怎么弄的哇，都是惨不忍睹的伤口。”

沅欢欢心疼地伸出手指，点向眉间，一缕淡绿色的灵力覆上了黑蛇身上参差不齐的伤口。

转眼间，黑蛇便完好如初了。

沅欢欢做完这些，便挨着岩石块坐了下去。

“小黑蛇，你知道吗？我有个师姐，她对我很好，但在修行这方面又对我极为严苛，你看，我今天之所以能来到这里，全都是因为她设置的结界！”

“……我师父也很好的，偷偷告诉你，她的小名叫阿年哦，我有时候会偷偷唤她一声，她时而正常，时而又变得很奇怪，正常时会训我，奇怪时，她就……她就哭了。”

“我方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仙子对我说着什么，大概是要我一定完成什么事，好奇怪啊，你说是不是。”

沅欢欢对着黑蛇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很多，直到那山窟顶上随着欢欢莫名出现的洞口里注入的光渐渐消逝了，她沉沉地阖上眼睛，安静乖觉地陷入了睡眠。

黑蛇沉默地盯着沅欢欢恬静的睡颜，他一定会将她们所欠的他一切讨回来。

“唔……哈啊——”

沅欢欢伸了伸胳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洞窟里重新被阳光洗刷，沅欢欢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黑蛇正卧在小石窝里默默地酣睡。

她悄悄地走到黑蛇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他真的很漂亮，一身黑墨色鳞甲闪着鎏金色，那片片小巧的鳞片软软的，好像是刚刚长出来的样子，他小小的脑袋上生着两根小角，小角乌漆嘛黑的，却很尖锐凌厉。

她又想起昨日那小黑蛇的黄棕色的眼眸，那瞳孔俏丽得摄人心魂，却隐隐透着寒意。

想着想着，思绪飘向远方，再次回过神来时，黑蛇早已醒了过来，用着不知包含什么情绪的眼神地盯着自己。

沅欢欢一时被他那深邃的眼眸拉进记忆的深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遭尽是痛苦悲凉。

沅欢欢的眼眶红了，她看着眼前的小黑蛇心下有了怜悯之意，却全然忘却了来时那一通陌生的对话。

他好像经历了很多。

“小黑蛇，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