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他当真无所顾忌,而如此肆无忌惮?”
江凡眼睛一眯,这话他听出来了,还是在试探自己,而用的,居然是小红。这是在警告自己,别过分,否则一切都难说,无所顾忌四字只是在提醒江凡,魏王可能做出任何应对。
江凡心中恼火,魏王心性真如虎狼,连儿女情谊都要用来作为筹码,根本不在乎身份面子。
但他却不能当做理解,更不能深谈,否则以司马如老狐狸,必然会怀疑自己真实身份。
“修认为,魏王想多矣,秦国如今物产丰富,晋国又商贸繁荣,两国结盟各取所需,肆无忌惮一词恐怕不合适,莫非魏王有意要挟摄政王殿下?砝码何在?”
司马如端详其片刻,哂然:“李兄说的哪里话,唯独如此一来,我大魏恐怕也要寻求盟友。”
江凡淡淡道:“恕修直言,楚、夏伐魏,战事方艾,修想不到魏王何以结盟?”
司马如微微眯眼:“李兄是觉得,我大魏四面受敌,无可选择?”
江凡摇摇头:“非也,国之事,此一时彼一时,修只是好奇,这般情境下,魏王纵然枭雄之姿,恐也万难。”
司马如轻轻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况且我兵强马壮、文武用命之大魏。如只想请李兄带话给那江逍遥,话不可说尽,势不可去尽,凡事若太尽,缘分必早尽。”
江凡凝视茶盏片刻,微微抬头:“此话修虽不解其意,我摄政王殿下想必是听得懂的,修定当带到,只不过……请魏王谨记,我大秦摄政王可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此话出口,亦应小心。”
司马如呵呵一笑:“你我闲谈,何必上纲线。来,来,饮茶。”
送走司马如,江凡觉得很烦,大会未开,只好说些其他的兜圈子,属实别扭。
但他却不想拒绝,毕竟对自己也是个机会,与各方交流一下,说实话,能碰上五国巅峰人物皆在的机会的确千载难逢。
所以,毫不意外,他迎来了白石公。
作为秦国盟友的晋国师倒很坦诚,直接申明自己将随晋王参会。
江凡当即也表达出自己将参与。白石公点点头:“李相可知大会用意?”
他这么一问,江凡已经最终确定,便宜老爹是真谨慎,就没一个知道原委的。
李修摇头:“最不可能知道的就是我秦国,公有没有内幕消息?”
白石公摇头:“本来近期计划去苍陵办事,不想突发此事,某虽暗访多次,依然没有半点消息,甚至泰岳事前都没得到半点消息,太子此举隐秘的很呐。”
江凡点头:“不错,太子密函申明,此为秘会,对我秦国休养生息有举足轻重之要,不知给晋国的密函中如何阐述?”
白石公道:“我王正要转告秦君,密函所陈,事关晋国战后复苏乃至未来一统都至关重要。”
江凡神色微动:“这么看,五国密函,各有不同。”
白石公道:“某去走访其他三国,虽然未能探出消息,但他们既然一无缺席,想必都有极为看重之事。或真如李相猜想,五国密函,各有迥异。”
江凡沉思片刻:“公如何猜测?”
白石公沉吟许久,伏低身子道:“或……与泰岳有关。”
其他人敌视秦国,藏着掖着,但晋国作为秦国眼下盟友,双方果然能谈些东西。
江凡眼神微动:“五国盟主……”
白石公目光闪烁:“不谋而合。泰岳,欲五国会盟,选取盟主,以监政皇庭,扶持朝纲。太子此举,或为针对之策。”
江凡思忖良久:“天下非三百诸侯之时,更非十八王大乱之际,仅仅五国,尚选盟主,简直不可理解,但无论如何,此举直接危及皇庭,太子思变无可厚非,但……他果然如此大胆违逆泰岳?”
白石公也蹙眉:“更有何筹码?若果真为此,一个不慎,便会给泰岳口实,皇庭危矣。”
江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