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州军勤王,她便明白了,不必出秦军。”
曾静感叹:“夫妻之默契至此,除去殿下和子芙,老夫的确未曾见其他伉俪能做到。但这嬴无双也委实霸烈,其如此行事,恐怕那小子也未必能想到。”
“她这是在作出最强声援,更要展示给天下人看,他们……是夫妻。”
“夫妻……”姬宗熠嘴角抽动一下:“总觉得有点阴阳颠倒……”
“知足吧。”曾静白了他一眼:“嬴无双何等心智,显然在借此昭告天下,今后谁也不可怀疑二人关系,更别琢磨拉拢那小子。”
曾静颔首:“难怪那小子选择她,唯独不知,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姬宗熠笑笑:“不必猜测,这小子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起来,舅父觉得那小子到底真昏迷,还是假睡觉?”
曾静皱起眉头:“你的崽儿,跟你一般诡诈,何必为难老夫?”
姬宗熠失笑:“舅父啊,怎么还为老不尊了呢。不过,那日我亲手触摸其肌肤,骤然感觉其血如汞,似洪流横冲直撞,虽然感受不到真气,可肉身竟仿佛沉睡巨龙,生机如春雷滚动,故此断言,他昏迷或许是真,但绝非重创之相,若不是那秘法后遗症,便是其肉身正在急速提升,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所致。”
曾静捻了捻胡须:“经脉不通,气海雪山皆空,却能施展秘法,瞬息武道通玄力战千军,奇哉怪也。”
“肉身。”姬宗熠目光灼灼:“其肉身绝对不凡,不知道他怎么修炼的,我能感受到,那至少是圣境巅峰肉身,若非这等肉身,恐怕也无法承受那种秘法之力。”
曾静神色惊奇:“肉身入圣?看不出来啊。”
“不是肉身入圣,是堪比圣境之肉身,这武道与当世所见皆不同,故此正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藏的太深了,深的我都看不到底。”
曾静一脸不可思议:“可还是没法想想,区区二十岁少年,怎么能做到肉身堪比圣境。”
姬宗熠道:“昆仑,我越发觉得他和昆仑关系不一般,他曾展示过昆仑独有之先天一炁,这肉身,或许也是昆仑秘法锻造。”
“大有可能,大有可能。”曾静吸了口气:“举世之中,恐怕也只有昆仑能让平安起死回生,并造就这样一个超凡之子。只是昆仑中人从不入红尘……”
“不……”姬宗熠目光深邃中闪烁着惊人的光彩:“昆仑……每甲子可有一人……”
曾静顿时呆立当场,许久才有些颤抖道:“入世行走?”
姬宗熠缓缓点点头:“我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曾静如同听到绝对不可思议之事,半晌才缓过神。
“舅父听说,昆仑入世行走入世修行,也不过是为寻求仙道而历练红尘……”
魏王冷哼:“必然如此,这贼子不论猜没猜到,都狠狠将了我大魏一军。十万兵马虽然没可能败我魏国,然而这场战事必然得到秦国支持,届时魏将面临巨大危机。”
司马如沉思片刻:“王上将待如何?”
魏王轻轻一拍扶手:“借!本王虽然逃不脱干系,但泰岳、皇庭某些人都参与进来,有事,自然该大家担着。”
司马如道:“不过,事后圣地和皇庭定然会找些麻烦……”
魏王此刻身上却涌起霸道的气势:“我大魏也不是软柿子,当年魏武称雄,陛下都得蛰伏……”
司马如看着眼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的魏王,反倒露出满意神色。
片刻之后,司马如沉思道:“老夫最大的担心,是真借道,还是真伐魏。”
魏王摇摇头:“不会是伐魏,嬴无双和江凡似乎都在密谋什么,他们要等时间,此时显然不当。”
司马如点点头:“的确,若无王上,此意外几乎不可能发生。”
魏王重重叹息一声:“谁能料到,这般阵仗,还能让他走脱。”
司马如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