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这话顾北雁说过,她也许只是某些感觉罢了,未必如同夫子这般看的深入透彻,但正如夫子所言,修为更在于对道的领悟,而悟道这件事并非一定要和战力挂钩。
“平心静气,刨除杂念,该如何便如何,你不变,天下才会变,你若变,天下反而难变矣。”
夫子的声音舒缓,却如同涓涓细流,似乎有着涤荡人心的力量。
而这句话江凡纵然不解,却也领悟到一件事,自己就应该是自己。
虽然自己是谁,他已经有了深深的迷惑,但他深信,心不会变,不会欺骗自己,从心就好。
见他目光渐渐清明,夫子缓缓点头:“好孩子,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为师提起晋王之事便是为了此话题,具体事务,就不过问了。临别之际,为师送你份礼物,算作拜师礼。”
夫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论语》。
江凡一愣,夫子拂髯微笑:“取之于你,用之于你。唯时间所限,只记载了寥寥数言。”
他说着,一股莫名的气势骤然而起,“为师曾教化四方,言以载道,一语出则落地有声,他日若遇迷障,可以诵读破之!”
说罢,饮下最后一盏茶,目光慈和的看着江凡,“谨记,汝为关门弟子,也是为师唯一亲传弟子,便是当之无愧的文丘少主,此为文丘少数人方知之隐秘身份。尔虽不应受文丘局限,却应善用文丘之力。”
说罢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袍袖拂动,飘然而去。
江凡恭敬拜送,复手捧论语独自静坐,内心澎湃如潮,久久不能平复,这一趟,收获太大了啊……
——
颜老夫子走后,江凡迎来一位神秘人,他戴着兜帽,遮掩的严严实实。
可江凡好像知道他是谁,只是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晋王,近来可好?”
那人摘下兜帽,果然是晋王司马棘。
他缓缓坐下:“你密函请本王派南宫信阻拦太华之人,但没说过,是大长老。”
江凡呵呵一笑:“我也没想到啊,不过你这位东临侯倒真是个人物,居然成功了,麾下有此精干公侯,江某倒是应该恭喜大王。”
司马棘抬头看了眼恭敬站在一旁的南宫信:“你指名道姓要他去办,所为何故。”
江凡淡淡一笑:“大王是纳闷,为何我找了个曾经的对头来做此事?”
“可否请江公子解惑。”司马棘沉声道。
“简单,秦晋建交,江某需要一个最不被人所猜疑的人物来做连线人。”
司马棘神色一动:“南宫信于你有怨倒是个好人选,只是,你能信得过他?”
江凡摇摇头:“你信得过就行。”
司马棘道:“你为何认为本王信得过。”
江凡笑了:“东临侯啊,你打压王谢,自然应该捧一位亲信,而捧他上位,似乎不言而喻。”
司马棘轻轻一笑:“好像什么事在你眼中都无所遁形。”
“世间万事自有脉络,动脑想想,都不难理清。”
司马棘摇摇头:“说来容易,这等清醒人却万中无一。”
江凡看看他:“大王就是。”
司马棘看向南宫信:“你可愿意?”
南宫信神色复杂的看了江凡一眼,略作犹豫便坚定道:“信蒙王上恩宠,自当遵王上令谕。”
江凡笑道:“心中有怨,但可要公私分明。”
司马棘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南宫信,后者赶忙拜倒:“不敢以私怨误国事,王上请放心。”
司马棘轻轻颔首:“东临侯乃本王心腹,自是信得过。南宫,江公子虽然与你有些许旧怨,但不过因一女子而已,并无深仇大恨,且江公子所作所为,已经让你得了莫大好处,大丈夫当胸怀广阔,莫要斤斤计较。”
“信,不敢,信恭听王